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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pe: 宋元學案 |
Condition : References 「朱熹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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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019卷 卷十九 范呂諸儒學案全氏補本》
74 | 朱子《伊洛淵源錄》曰:王端明彥霖,元祐中為臺諫官,登政府,正直不撓,當世稱之。墓碑、本傳紀其行事甚詳,然不及其學問源流也。惟《遺書》前篇有其答問,而其集中亦有記先生語數條,又祭明道文有聞道于先生之語。及伊川造朝,亦有兩疏推挽甚力。蓋知尊先生者,然恐其未必在弟子之列也。 |
《第021卷 卷二十一 華陽學案全氏補本》
30 | 朱子《伊洛淵源錄》曰:淳夫家傳《遺事》載其言行之懿甚詳,然不云其嘗受學于二先生之門也。獨鮮于綽《傳信錄》記伊川事而以門人稱之,又其所著《論語說》、《唐鑑》,議論亦多資于程氏。 |
《第028卷 卷二十八 兼山學案全氏補本》
23 | 朱子《伊洛淵源錄》曰:郭立之忠孝,宣徽使逵之子,事見《伊川年譜》。祁寬記尹和靖語云:「忠孝每見伊川,問《論語》,伊川皆不答。一日,語之曰:『子從事于此多少時?所問皆大,且須切問近思!』」《外書》云:「郭忠孝議《易傳序》曰:『易即道也,又從何道?』或以問伊川,伊川曰:『人隨時變易為何?為從道也。』」今觀忠孝所著《易書》,專論互體、卦變,與《易傳》殊不同。然其子雍辯《年譜》所記事甚詳,未知孰是。 |
《第030卷 卷三十 劉李諸儒學案黃氏原本、全氏補定》
71 | 朱子《伊洛淵源錄》曰:李校書嘗記二程先生語一編,號《師說》,伊川稱之,而祭文亦有傳道之說。蓋自劉博士外,他人無此言也。 |
《第048卷 卷四十八 晦翁學案上》
111 | 朱熹,字元晦,一字仲晦,徽州婺源人。父韋齋先生松,第進士,歷官司勳、吏部郎。以不附和議忤秦檜,去國,行誼為學者所師。嘗為閩延平尤溪縣尉。建炎四年罷官,寓尤溪城外毓秀峰下之鄭氏草堂,生先生。先生自幼穎悟,五歲讀《孝經》,即題曰:「不若是,非人也。」年十八,登紹興十八年進士第,授泉州同安主簿。選邑秀民充弟子員,日與講說聖賢修己治人之道,禁婦女之為僧道者。士思其教,民懷其德,不忍其去,至五考而後罷。二十八年,請嶽祠。二十九年,以陳康伯薦召,以疾辭。孝宗即位,詔求直言,先生上封事:「帝王之學,必先格物致知,以極夫事物之變,使義理所存,纖悉畢照,則自然意誠心正,而可以應天下之務。」次言:「修攘之計,所以不時定者,講和之說誤之也。夫金人于我有不共戴天之讎,則不可和也明矣。願閉關絕約,任賢使能,立紀綱,厲風俗,俟數年之後,國富兵強,徐起而圖之。」次言:「四海之利病,係斯民之休戚;斯民之休戚,係守令之賢否。監司者,守令之綱;朝廷者,監司之本。本源之地,亦在于朝廷而已。」隆興元年,復召對,其一言:「大學之道,在乎格物以致其知。陛下未嘗隨事以觀理,即理以應事,平治之效,所以未著。」其二言:「君父之讎,不與共戴天。今日所當為者,非戰無以復讎,非守無以制勝。」且陳古先聖王所以強本折衝、威制遠人之道。時相湯思退方倡和議,除先生武學博士,待次歸。乾道元年,趣就職。既至而洪适為相,復主和,論不合,復請祠歸。三年,劉公珙在樞府,薦為樞密院編修官,待次。五年,丁內艱。六年,工部侍郎胡公銓以詩人薦,與王庭珪同召,以未終喪辭。七年,免喪,復召,以祿不及養辭。九年,梁克家相,申前命,又辭。孝宗曰:「朱熹安貧守道,廉退可嘉!」特改令入官,主管台州崇道觀。淳熙二年,除秘書郎,力辭,乃主管武夷山沖佑觀。五年,史浩再相,除知南康軍。值歲不雨,講求荒政,全活甚多。訪白鹿洞書院遺址,奏復其舊,為《學規》俾守之。明年夏,大旱,上疏言:「天下之務,莫大于恤民;而恤民之本,在人君正心術以立紀綱。蓋天下之紀綱不能以自立,必人主之心術公平正大,無偏黨反側之私,然後有所繫而立。必親賢臣,遠小人,講明義理之歸,閉塞私邪之路,然後乃可得而正。今宰相、臺省、師傅、賓友、諫諍之臣皆失其職,而陛下所與親密謀議,不過一二近習之臣。上以蠱惑陛下之心志,使陛下不信先王之大道,而悅于功利之卑說,不樂莊士之讜言,而安于私之鄙態;下則招集天下士大夫之嗜利無恥者,文武彙分,各入其門。交通貨賂,所盜者皆陛下之財;命卿置將,所竊者皆陛下之柄。使陛下之號令黜陟,不復出于朝廷,而出于一二人之門。莫大之禍,必至之憂,近在朝夕,而陛下獨未之知。」孝宗讀之大怒,宰相趙雄曰:「士之好名,陛下疾之愈甚,則人譽之愈眾,無乃適所以高之。不若因其長而用之,彼漸當事任,能否自見矣。」孝宗以為然,乃除先生提舉江西常平茶鹽。旋錄救荒之勞,除直秘閣。曾浙東大饑,改提舉浙東。入對,首陳災異之由與修德任人之說,次言:「近習便嬖側媚之態既足以蠱心志,而胥吏 狡獪之術又足以眩聰明,邪佞充塞,貨賂公行,人人皆得滿其所欲,惟有陛下了無所得,而顧乃獨受其弊。」孝宗為動容。先生拜命,即日單車就道,日鉤訪民隱,按行境內,郡縣官吏憚其風釆,至自引去,所部肅然。于救荒之餘,隨事處畫,必為經久之計。復奏言:「為今之計,獨有責躬求言,然後君臣相戒,痛自省改。其次,惟有盡出內庫之錢,以供大禮之費為收糴之本,詔戶部免徵舊負,詔漕臣依條檢放租稅,詔宰臣沙汰監司守臣之無狀者,遴選賢能,責以荒政,庶幾猶足下結人心。不然,臣恐所憂者不止于饑殍,而將在于盜賊;蒙其害者不止于官吏,而上及于國家也。」知台州唐仲友與王淮同里,為家,吏部尚書鄭丙、侍御史張大經交薦之,遷江西提刑,未行。先生行部至台,訟仲友者紛然,按得其實,章前後六上。淮不得已,奪仲友江西新命,以授先生,辭不拜,遂歸,且乞奉祠。時鄭丙疏詆程學,且以沮先生,淮又擢陳賈為監察御史。賈面對,首論「道學者,大率假名以濟偽,願擯棄勿用」,蓋指先生也。十年,詔主管台州崇道觀,連奉雲臺、鴻慶之祠者五年。十四年,以楊公萬里薦,除提點江西刑獄。十五年,淮罷相,周相必大奏趣先生之任,遂入奏。首言近年刑獄失當,獄官當擇其人;次言經總制錢之病民,及江西諸州科罰之弊。而其末言:「陛下即位二十七年,因循荏苒,無尺寸之效可以仰酬聖志。無乃燕閒蠖濩之中,虛明應物之地,天理有所未純,人欲有所未盡,是以為善不能充其量,除惡不能去其根。願陛下自今以往,一念之頃,必謹而察之,無一毫之私欲得以介乎其間,而天下之事將惟陛下所欲為,無不如志矣。」是行也,有要之于路,以為「正心誠意」之論,上所厭聞,戒勿以為言,先生曰:「吾生平所學,惟此四字,豈可隱默以欺吾君乎!」及奏,孝宗曰:「久不見卿。浙東之事,朕自知之。今當處卿清要,不復以州縣為煩也。」時曾覿已死,王抃亦逐,獨內侍甘尚在,先生力以為言。孝宗曰:「乃德壽所薦,為其有才爾。」先生曰:「小人無才,安能動人主。」翌日,除兵部郎官,以足疾丐祠。本部侍郎林栗嘗與先生論《易》、《西銘》不合,劾先生「本無學術,徒竊張載、程頤緒餘,謂之道學,所至輒攜門生數十人,妄希孔、孟歷聘之風,邀索高價;不肯供職,其偽不可掩。」孝宗曰:「林栗言似過!」周必大言先生上殿之日,足疾未瘳,勉強登對,孝宗曰:「朕亦見其跛曳。」左補闕薛叔似亦奏援先生。乃令依舊職江西提刑,先生辭免。太常博士葉適疏與栗辯,謂:「其言無一實者。『謂之道學』一語,無實尤甚。往日王淮表裏臺諫,陰廢正人,蓋用此術。」會胡晉臣除侍御史,首論栗喜同惡異,無事而指學者為黨,乃黜栗知泉州,除先生直寶 文閣,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宮。未踰月,再召,先生又辭。始,先生嘗以為口陳之說有所未盡,乞具封事以聞,至是,役匭進封事曰:「今天下大勢,如人有重病,內自心腹,外達四支,無一毛一髮不受病者。且以天下之大本,與今日之急務,為陛下言之。大本者,陛下之心;急務,則輔翼太子,選任大臣,振舉綱紀,變化風俗,愛養民力,修明軍政,六者是也。古先聖王,兢兢業業,持守此心,是以建師保之官,列諫諍之職。凡飲食酒漿,衣服次舍,器用財賄,與夫宦官宮妾之政,無一不領于冢宰,使其左右前後,一動一靜,無不制以有司之法,而無纖芥之隙。陛下所以持守其心,果有如此之功乎?所以正其左右,果有如此之效乎?至于輔翼太子,則自王十朋、陳良翰之後,稱職者鮮,而又時使邪佞儇薄、闒庸妄之輩參其間。師傅、賓客既不復置,而詹事,庶子有名無實。其左右春坊,遂直以使臣掌之。既無以發其隆師親友、尊德樂義之心,又無以防其戲慢媟狎、奇雜進之言。宜討論前典,置師傅、賓客之官,罷 去春坊使臣,而使詹事、庶子各復其職。至于選任大臣,則以陛下之聰明,豈不知天下之事,必得剛明公正之人而後可以任哉?直以一念之間,未能徹其私邪之蔽。若用公明剛正之人,則恐其有以妨吾之事、害吾之人而不得肆,是以排擯此等,而後取凡疲懦熟、平日不敢直言正色之人而揣摩之,又于其中得其至庸極陋、決可保其不至于有所妨者,然後舉而加之于位。是以除書未出,而物色先定;姓名未顯,而中外已逆知其決非天下之第一流矣。至于振肅紀綱,變化風俗,則今日宮省之間,禁密之地,而天下不公之道、不正之人,顧乃得以窟穴盤擄于其間,是以紀綱不正于上,風俗頹弊于下。大率習為美依阿,甚者以金珠為脯醢以契券為詩文,惟得之求,無復廉恥。一有剛毅正直、守道循理之士出乎間,則群議眾排,指為『道學』而禁錮之,必使無所容其身而後已,此豈治世之事哉!至于愛養民力,修明軍政,則自虞允文之為相也,盡取版曹歲入羨餘之數而輸之內帑,以備它日用兵進取不時之需。二十餘年,內帑歲入不知幾何,而認為私貯,典以私人,日銷月耗,以奉燕私之費,曷嘗聞其能易敵人之首,如太祖之言哉!徒使版曹經費闕乏日甚,督促日峻,中外承風,競為苛急,此民力之所以重困也。諸將之求進也,必先掊剋士卒以殖私財,然後以此自結于陛下之私人,而祈以姓名達于陛下之貴將。貴將以付軍中,使自什伍以上保稱材武,陛下以為公薦可以得人,而豈知其論價輸錢,已若晚唐之債帥哉!彼智勇材略之人,孰肯抑心下首于宦官、宮妾之門。而陛下之所得,皆庸夫走卒,而猶望其修明軍政,激勸士卒,以強國勢,豈不誤哉!凡此六事,本在于陛下之一心。一心正,則六事無有不正矣。」疏入,夜漏下七刻,孝宗已就寢,亟起,秉燭讀之終篇。明日,除主管太乙宮,兼崇政殿說書,先生力辭。除祕閣修撰,奉外祠。光宗即位,再辭職名,仍舊直寶文閣,降詔獎諭。居數月,除江東轉運副使,以疾辭,改知漳州。奏除無名之賦七百萬,減經總制錢四百萬。以習俗未知禮,釆古喪葬嫁娶之儀,揭以示之。嘗病經界不行,會朝論欲行汀、漳、泉三州經界,先生乃訪事宜上之。宰相留正,泉人也,其里黨亦多以為不可行,布衣吳禹圭上書訟其擾人,有旨先行漳州經界。明年,以子喪請祠。時史浩入見,請收天下人望,乃除先生祕閣修撰,主管南京鴻慶宮,再辭。詔「論撰之職,以寵名儒」,乃拜命。除荊湖南路轉運副使,辭。漳州經界竟報罷,以言不用自劾。除知靜江府,辭,主管南京鴻慶宮。未幾,差知潭州,力辭。黃裳為嘉王府翊善,自以學不及先生,乞召為宮僚,王府直講彭龜年亦為大臣言之。留正曰:「正非不知熹,但其性剛,恐到此不合,反為累耳。」先生方再辭,有旨「長沙巨屏,得賢為重」,遂拜命。會洞獠擾屬郡,先生遣人諭以禍福,皆降之。申敕令,嚴武備,戢姦吏 ,抑豪民。所至興學校,明教化,四方學者畢至。寧宗即位,趙忠定汝愚首薦先生及陳傅良,除煥章閣待制、侍講。入對,首言:「乃者,太皇太后躬定大策,陛下寅紹丕圖,可謂處之以權而不失其正。今三月矣,或反不能無疑于逆順名實之際。臣願陛下盡負罪引慝之誠,致溫凊定省之禮,而大倫正,大本立矣。」時論者以寧宗未還大內,恐名體不正而疑議生,有旨修葺舊東宮,為屋至數百間,欲徙居之。先生奏疏言:「此必有左右近習倡為此說以誤陛下,而欲因以遂其姦心。臣恐上帝震怒,災異數出,不當興此大役,以咈譴告警動之意。亦恐畿甸百姓阽于死亡之際,怨望忿切,以生他變。又聞太上皇后懼忤太上皇帝聖意,不欲其聞太上之稱,又不欲其聞內禪之說,此又慮之過者。父子大倫,三綱所繫,久而不圖,亦將有借其名以造謗生事者,此又臣之所大懼也。願陛下罷修葺東宮之役,回就慈福、重華之間草創寢殿,使粗可居。下詔自責,減省輿衛,入宮之後,暫變服色,如唐肅宗之改服紫袍,執鞚馬前者,則太上皇帝雖有忿怒之情,亦且霍然消散,而歡意浹洽矣。至若朝廷之紀綱,則凡號令弛張,人才進退,一委之二三大臣,使之反覆校量,有不當者,繳駮論難,擇其善者,稱制臨決,則不惟近習不得干預朝權,大臣不得專任己私,而陛下亦得以益明習天下之事,而無所疑于得失之算矣。若夫山陵之卜,則願黜臺史之說,別求草澤以營新宮,使壽皇之遺體得安,而宗社生靈皆蒙福矣。」疏入,不報,然寧宗亦未有怒先生意也。每以所講編次成帙以進,寧宗亦開懷容納。先生又奏:「自漢文短喪,歷代因之,三綱不明,千有餘年。壽皇聖帝易月之外,猶執通喪,朝衣朝冠皆用大布。間者遺詔初頒,太上皇帝偶違康豫,不能躬就喪次。陛下以世嫡承大統,則承重之服,著在禮律,所宜遵壽皇已行之法。遂用漆紗淺黃之服,臣竊痛之。然既往之失不及追改,將來啟殯發引,禮當復用初喪之服。」會孝宗柎廟,議宗廟迭毀之制。自太祖首建僖、順、翼、宣四祖之廟,治平間議者以世數寖遠,請遷僖祖于夾室。後王安石等奏,僖祖有廟,與稷、契無異,請復其舊。時相趙忠定雅不以復祀僖祖為然,侍從多從其說,吏部尚書鄭僑欲且祧宣祖而柎孝宗。先生以為神宗得禮之正,所謂「有舉之而莫敢廢者」乎;又擬為《廟制》以辯,以為物豈有無本而生者。廟堂不以聞,即毀撤僖、宣廟室,更創別廟以奉四祖。始,寧宗之立,韓侘冑自謂有定策功,居中用事。先生憂其害政,上疏斥言左右竊柄之失,在講筵復申言之。御批云:「憫卿耆艾,恐難立講,已除卿宮觀。」趙忠定袖還御筆,且諫且拜,內侍王德謙徑以御筆付先生,臺諫爭留,不可。樓宣獻鑰與陳傅良旋封還錄黃,修注官劉光祖、鄧馹封章交上。先生行,被命除寶文閣待制,與州郡差遣,辭。尋除知江陵府,辭。詔依舊煥章閣待制、提舉南京鴻慶宮。初,忠定既相,收召四方知名之士,中外引領望治。先生獨惕然以侂冑用事為慮,既屢為寧宗言,又數以手書啟忠定,勿使得預朝政。忠定謂其易制,不以為意。及是,忠是亦以誣逐,而朝廷大權悉歸侂冑矣。先生始以廟議自劾,不許;以疾再乞休致,詔依舊秘閣修撰。二年,沈繼祖為監察御史,誣先生十罪,詔落職罷祠,門人蔡元定亦送道州編管。四年,先生以年近七十申乞致仕。五年,依所請。明年卒,年七十一。疾且革,手書屬其子在及門人范念德、黃幹,拳拳以勉學及修正遣書為言。習日,正坐,整衣冠,就枕而逝。先生登第五十年,仕于外者,僅歷同安簿、知南康軍、提舉浙東常平茶鹽、知漳洲、潭州,凡五任九考,及經筵纔四十日。家故貧,少依父友劉子羽寓建之崇安,後徙建陽之考亭。簞瓢屢空,晏如也。諸生之自遠而至者,豆飯藜羹,率與之共。往往稱貸于人以給用,而非其道義,則一介不取也。自先生去國,侂冑勢益張。何澹為中司,首論專門之學,文詐沽名,乞辨真偽。劉德秀仕長沙,不為南軒之徒所禮,及為諫官,首論留正引偽學之罪。「偽學」之稱,自此始。太常少卿胡紱言:「比年偽學猖獗,圖為不軌,望宣諭大臣,權住進擬。」遂召陳賈為兵部侍郎。未幾,先生有奪職之命。劉三傑以前御史論先生、趙汝愚、劉光祖、徐誼等,前日之偽黨,至此而又變為逆黨,即日除三傑右正言。右諫議大夫姚愈論道學權臣,結為死黨,窺伺神器,乃命直學士院高文虎草詔諭天下,于是攻偽學日急,選人余囍至上書乞斬先生。方是時,,士之繩趨尺步,稍以儒名者,無所容其身。從遊之士,特立不顧者,屏伏丘壑;依阿巽懦者,更名他師,過門不入,甚至變易衣冠,狎遊市肆,以自別其非黨。而先生日與諸生講學不休,或勸其謝遣生徒者,笑而不答。有籍田令陳景思者,故相康伯之孫也,與侂冑有連,勸侂冑勿為已甚,侂冑意亦漸悔。先生既沒,將葬,言者謂:「四方為徒期會,送為師之葬。會聚之間,非妄談時人短長,則繆議時政得失,望令守臣約束。」從之。嘉泰初,學禁稍弛。二年,詔先生以致仕除華文閣待制,與致仕恩澤。後侂冑死,詔賜先生遺表恩澤,謚曰文,尋贈中大夫,特贈寶謨閣直學士。理宗寶慶三年,贈太師,追封信國公,改徽國。始先生少時,慨然有求道之志。年十四,韋齋公病亟,嘗屬先生曰:「籍溪胡原仲、白水劉致中、屏山劉彥沖三人,學有淵源,吾所敬畏。吾即死,汝往事三人。」謂胡憲、劉勉之、劉子翬也。故先生之學,既博求之經傳,復交當世有識之士。延平李愿中先生老矣,嘗從學于羅仲素先生,先生歸自同安,不遠數百里徒步往從之。其為學,大抵窮理以致其知,反躬以踐其實,而以居敬為主。全體大用,兼綜條貫;表裏精粗,交底于極。嘗謂聖賢道統之傳,散在方冊,聖經之旨不明,而道統之傳始晦,于是竭其精力以研窮聖賢之經訓。其于百家之支,二氏之誕,不憚深辯而力闢之。所著書有《易本義》、《啟蒙》、《蓍卦攷誤》、《詩集傳》、《大學中庸章句》、《或問》、《論語》《孟子集註》、《太極圖通書西銘解》、《楚辭集註》、《辯證》、《韓文考異》,所編次有《論孟集議》、《孟子指要》、《中庸輯略》、《孝經刊誤》、《小學書》、《通鑑綱目》、《宋名臣言行錄》、《家禮》、《近思錄》、《河南程氏遺書》、《伊洛淵源錄》,皆行于世。平生為文凡一百卷,生徒問答凡八十卷,別錄十卷。紹定末,秘書郎李心傳乞司馬溫公、周濂溪、邵康節、張橫渠、程明道、程伊川及先生七子列于從祀,不報。淳祐元年正月,理宗視學,手詔以張、周、二程及先生從祀孔廟。元至正二年,封韋齋公為獻靖公。明洪武初,詔以先生之書立于學宮,天下學者咸宗之。嘉靖中,祀稱「先儒朱子」,韋齋公從祀啟聖祠。先生墓在崇安之九峰山下。子三:塾、埜、在,皆賢。在,紹定中為吏部侍郎。今新安、考亭各世襲博士一員。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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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069卷 卷六十九 滄洲諸儒學案上》
242 | 廖德明,字子晦,順昌人。少學釋氏,及得楊龜山書,讀之大悟,遂受業文公之門。乾道五年進士。歷知莆田縣,通判潮州,知潯州,除廣西提點刑獄,移江西、廣東。復以直秘閣知廣州兼廣東經略,進直煥章閣,除吏部左選郎官。尋奉祠卒。先生初除潯州教授,為學者講明心學之要。在南粵立師悟堂,刻朱子《家禮》及程氏諸書。公餘,延僚屬及諸生親為講說,遠近化之。嘗語人以仕學之要曰:「德明自入仕至為郡,惟用『三代直道而行』一句而已。」學禁方嚴,先生確守師說,不為時論所變。所著有《文公語錄》、《春秋會要》、《槎溪集》行世。修。 |
《第083卷 卷八十三 雙峰學案黃氏原本、全氏修定》
53 | 祖望謹案:草廬嘗曰:「朱子《中庸章句》、《或問》,擇之精,語之詳矣。惟精也,精之又精,鄰于巧;惟詳也,詳之又詳,流于多。其渾然者,巧則裂;其粲然者,多則惑。澄少讀《中庸》,不無一二與朱子異、。後觀饒伯輿父所見亦然,恨生晚,不獲就正之。」則雙峰蓋亦不盡同于朱子者。 |
《第087卷 卷八十七 靜清學案黃氏原本、全氏補定》
60 | 治《周易》。鈔法,一依《古易》十二篇。勿鈔《彖傳》、《象傳》附每段經文之後。先手鈔四聖經傳正文,依《古易》讀之。別用紙依次鈔每段正文。次低正文一字,鈔所主朱子《本義》。次低正文一字,鈔所主程子《傳》。其連解《彖傳》、《象傳》者,須截在《彖傳》、《象傳》正文後鈔。次低正文一字,節鈔所兼用古註疏。次低正文二字,附節鈔陸氏《音義》,次節鈔胡庭芳所附《朱子語錄》、《文集》、何北山《啟蒙》、《繫辭發揮》、朱子孫鑑所集《易》遺說,去其重者。次低正文二字,節鈔董氏所附《程子語錄》、《文集》。次低正文三字,節鈔胡庭芳所纂諸家解及胡雲峰《易通》及諸說精確而有裨朱子《本義》者。其正文分段,以朱子《本義》為主。每段正文既鈔諸說,仍空餘紙,使可續鈔。其讀《易》綱領,及先儒諸圖及說,鈔于卷首,圖在《啟蒙》者,不可移。讀法,其朱子《本義》、程子《傳》所節古註疏,並依讀《四書》例,盡填讀經空眼簿如前法,須令先讀《五贊》、《啟蒙》及《發揮》,次《本義》畢,然後讀程子《傳》畢,然後讀所節古註疏。其所附鈔,亦玩讀其所當讀者,餘止熟看參考。其程子《傳》、古註疏與朱子《本義》訓詁,指義同異,以玩索精熟為度。異者以異色筆批抹。每卦作一冊。治《尚書》。鈔法,先手鈔全篇正文讀之。別用紙鈔正文一段。次低正文一字,鈔所主蔡氏《傳》。次低正文一字,節鈔所兼用古註疏。次低正文二字,附節鈔陸氏《音義》。次低正文二字,節鈔朱子《語錄》、《文集》之及此段者。次低正文三字,節鈔金氏《表註》及董氏所纂諸儒之說,及諸說精確而有裨蔡氏《傳》者。其正文分段,以蔡氏《傳》為主。每段正文既鈔諸說,仍空餘紙,使可續鈔。其《書序》及朱子所辯,附鈔每篇之末。其讀《書》綱領及先儒諸圖,鈔于首卷。讀法,其蔡氏《傳》及所節古註疏,並依讀《四書》例,盡填讀經空眼簿如前法。其所附鈔,亦玩讀其所當讀者,餘止熟看參考。須令先讀蔡氏《傳》畢,然後讀古註疏,其古註疏與蔡氏傳訓詁,指義同異,以玩索精熟為度。異者以異色批抹。每篇作一冊。治《詩》。鈔法,先手鈔《詩》全篇正文讀之。別用紙鈔《詩》正文一章,音義協音,並依朱子。次低正文一字,鈔所主朱子《傳》。次低正文一字,節鈔所兼用古註疏。次低正文二字,附節鈔陸氏《音義》。次低正文二字,節鈔朱子《語錄》、《文集》之及此章者。次低正文三字,節鈔輔氏《童子問》,及魯齋王氏《詩疑辯》,及諸說精確而有裨朱子《傳》者。每段正文既鈔諸說,仍空餘紙,使可續鈔。其《詩小序》及朱子所辯,附鈔每篇之末。其讀《詩》綱領及先儒諸圖,鈔于卷首。讀法,其朱子《傳》及所節古註疏,並依讀《四書》例,盡填讀經空眼簿如前法。其所附鈔,亦玩讀其所當讀者,餘止熟看參考。須令先讀朱子《傳》畢,然後讀古註疏。其古註疏及朱子《傳》訓詁,指義同異,以玩索精熟為度。異者以異色筆批抹。每篇作一冊。治《禮記》。鈔法,先手鈔每篇正文讀之。別用紙鈔正文一段。次低正文一字,節鈔所用古註。次低正文一字,節鈔疏。次低正文一字,附節鈔陸氏《音義》。次低正文一字,節鈔朱子《儀禮經傳通解》之相關者。次節鈔朱子《語錄》、《文集》之及此段者。次低正文二字,節鈔黃氏《日鈔》、陳氏櫟《詳解》、衛氏《集解》精確而有裨正經古註疏者。其正文分段,以古註為主。每段正文既鈔諸說,仍空餘紙,使可續鈔。蓋治禮必先讀《儀禮經》。其讀《禮記》綱領及先儒諸圖及楊氏《儀禮圖》鈔于首卷。讀法,其所節古註并疏,依讀《四書》例,盡填讀經空眼簿如前法。其所附鈔,亦玩讀其所當讀者,餘止熟看參考。其古註疏之所以合于經與否,以玩索精熟為度。其未合者,以異色筆批抹。每篇作一冊或二三冊。治《春秋》。鈔法,先手鈔正經,每一年作一段讀之。讀全經畢,別用紙鈔當年經文一段。次低經文一字,節鈔所許用《三傳》、胡氏《傳》諸說之合于經之本義者。次低經文一字,節鈔《三傳》、胡氏《傳》諸說之未合者。次低經文二字,附節鈔陸氏《音義》。次低經文二字,鈔程端學所著《辨疑》、《或問》。凡諸說之有裨正經、《三傳》、胡氏《傳》者、已詳見成書。每段正文既鈔諸說,仍空餘紙,使可續鈔。其讀《春秋》綱領及先儒諸圖鈔于首卷。讀法,凡所節《三傳》、胡氏《傳》,並依讀《四書》例,盡填讀經空眼簿如前法。其所附鈔,亦玩讀其所當讀者,餘止熟看參考。其《三傳》、胡氏之所以合于經與否,以玩索精熟為度。其未合者,以異色筆批抹。每年作一卷,每公作一冊或二三冊。 |
《第092卷 卷九十二 草廬學案黃氏原本、全氏修定》
139 | 《漢藝文志》:「《孝經古文孔氏》一篇,二十二章;《孝經》一篇,十八章。長孫氏、江翁、后倉、翼奉、張禹傳之,各自名家。經文皆同,惟孔氏壁中古文為異。」《隋經籍志》:「《孝經》,河間人顏芝所藏。漢初,芝子貞出之。又有《古文孝經》與《古文尚書》同出,孔安國為傳。劉向以顏本比古文,除其繁惑。而安國之本,亡于梁。至隋,祕書監王劭訪得《孔傳》,河間劉炫,因序其得喪,講于人間,漸聞朝廷。儒者皆云炫自作之,非孔舊本。」邢昺《正義》曰:「《古文孝經》,曠代亡逸。隋開皇十四年,祕書學生王逸于京市陳人處得本,送與著作郎王劭,以示河間劉炫,仍令校定。炫遂以《庶人》章分為二,《曾子敢問》章分為三,又多《閨門》一章,凡二十二章,因著《古文孝經稽疑》一篇。」唐開元七年,國子博士司馬貞議曰:「《今文孝經》是漢河間王所得顏芝本,至劉向以此校古文,定一十八章。其古文二十二章,出孔壁,未之行,遂亡其本。近儒輒穿鑿更改,偽作《閨門》一章,文句凡鄙,又分《庶人》章從『故自天子』以下別為一章,以應二十二之數。」朱子曰:「《孝經》獨篇首六七章為本經,其後乃傳文,皆齊、魯間儒纂取《左氏》諸書語為之。傳者又頗失其次第。」澄按夫子遺言,惟《大學》、《論語》、《中庸》、《孟子》所述,醇而不雜,此外傳記諸書所載,真偽混淆,殆難盡信,《孝經》亦其一也。竊詳《孝經》之為書,肇自孔、曾一時問答之語,今文出于漢初,謂悉曾氏門人記錄之舊,已不可知。武帝時,魯共王壞孔子宅 ,于壁中得《古文孝經》,以為秦時孔鮒所藏。昭帝時,魯國三老始以上獻,劉向、衛宏蓋嘗手校。魏、晉以後,其書亡失,世所通行,惟《今文孝經》十八章而已。隋時,有稱得《古文孝經》者,其間與今文增減異同,率不過一二字,而文勢曾不若今文之從順,以許氏《說文》所引,及桓譚《新論》所言,考證又皆不合,決非漢世孔壁中之古文也。宋大儒司馬公酷尊信之,朱子《刊誤》亦據古文,未能識其何意。今觀邢氏《疏》說,則古文之為偽,審矣。又觀朱子所論,則雖今文,亦不無可疑者焉。今特因朱子《刊誤》,以今文古文校其同異,定為此本,以俟後之君子云。《孝經序述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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