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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pe: 續資治通鑑長編
Condition : References 「熙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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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二百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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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三年秋七月辛卯,詔新判太原府歐陽修罷宣徽南院使,復為觀文殿學士、知蔡州。先是,修病辭宣徽使至五六,因論青苖法,又移書責王安石,安石不答,而奏從其請。修辭太原移書責安石,安石不答而奏從其請。此修晚節不汚,所以得為君子也。紹聖史官乃諱其事。簽貼云:取㑹並無出處,輙刪去。今復存之。 増開封府陳留縣兵馬監押一員。 上批:「昨罷諸路賣度僧牒,本欲令商人併趨鄜延入錢,以助邊計,今鄜延所賣之餘,存者無㡬,環慶地險土狹,財賦素號不充,方邊事未息,防秋是時,可賜度牒千付經略司,令依鄜延法召商人入錢封樁,以備支費」。 賜河東經略安撫司紬絹十萬匹,令轉運司年計外變糴麟府路糧草。舊㑹要有此,今附見。壬辰,樞宻使、刑部侍郎呂公弼罷為吏部侍郎、觀文殿學士、知太原府。王安石變法,公弼數言宜務安靜,又與韓絳不恊,從孫嘉問竊公弼論事奏草以示安石,安石輙先白,上始不樂公弼,及胡宗愈攻絳,上疑公弼使之,於是謂執政曰:「公弼屢反覆,朕以其務沮李復圭邊事,嘗戒之」。而公弼乘間乃云:「復圭但忌陳升之、韓絳耳,此乃以樞宻院事賣中書也。今并州闕人,宜即使公弼往」。安石請明著其罪,上曰:「太原重地,不欲顯斥之」。曾公亮請自內批出,又言公弼先朝兩府,欲與轉兩官,上曰:「陳升之出時,乃不曾轉官」。然卒從公亮言,又以手札諭文彥博曰:「太原重地,須諳知邊事之人,乃可寄委。早來已指揮中書差呂公弼,見是樞臣,故不及與卿議,要卿知」。李復圭邊事,司馬日記五月內詳之,今附八月辛未。蔡惇祖宗官制舊典云:執政罷政,樞宻使除宣徽使,轉一兩官判藩府,其次除觀文殿學士,皆宣麻。熙寧間,吕惠穆、公弼因爭新法求去,王安石隂沮之,只送舎人院命詞,先公時掌外制,繳詞頭,舉典故論之,安石勸上內批:今後樞宻使罷,更不宣麻,此恩數遂廢。元豐中,馮京以樞宻使改除節度使、知大名府罷政,乃以建節宣麻。知樞宻院罷,即除觀文殿學士,同知院以上皆除資政殿學士,若簽書只除端明殿學士,各轉一官,知藩郡,或罷不甚美,多不遷官,或只除端明者。惇所以稱先公,蓋指蔡延慶也。張德逺辨云:仁廟欲用狄青作樞使,龐相云:「髙若訥無罪,何可罷?」仁廟色頗厲云:「若訥除觀文殿學士,留經筵,即今行出」。乃召當制舍人就殿廊草詞。此時樞使罷,已不宣麻。其後有宣麻者,自是舊相并帶節相者耳。呂惠穆當時最號助王介甫者,裕録并介甫日録可考也。其罷政知太原,似是避文潞公之歸耳。此書牴牾多如此,此出於記省,老人何能詳德逺?是時直舎人院封還誠有之,若謂斷自呂公弼始,則不然也,且制命已行出,如何卻除學士也?德逺辨惇誤,誠當,然德逺誤亦不少,姑兩存之。 翰林學士、端明殿學士、禮部郎中、權御史中丞馮京為右諫議大夫、樞宻副使,上甞謂王安石曰:「京似平穏」。安石曰:「京燭理不明,若鼓以流俗,即不能自守」。上曰:「作中丞恐失職」。安石曰:「京作中丞充位耳,非能啓廸陛下聰明,陛下當於㡬微之際,警䇿之,勿令迷錯」。上曰:「令作樞宻副使,何如?」安石曰:「亦可也」。及京奏䟽論薛向,上以手札諭安石曰:「試觀馮京奏䟽,恐不宜使乆處言職,慮羣邪益譸張為患,當如何處置?」安石言:「臣伏奉手詔,示以馮京奏䟽,使得參預處置之宜,顧臣區區才智淺薄,不能宣暢聖問,使羣愚早服,尚何以塞明指?禆大慮乎?然臣初固疑京,必出於此,蓋京所恃以為心腹腎腸者,陳襄、劉攽而已,重為衆奸所誤,何為而不出於此?書曰:惟辟作威,又曰:去邪勿疑,陛下赫然獨斷,發中詔暴其所奏,明其不知,邪正是非,必撓國政而罷黜之,則內外自知服矣。即疑未有可代,使知雜御史攝事,乃是先朝典故,徐擇可用,固未為晚。若示人以疑,取决於外,必有遷延其事,以待衆姦之合,而衆姦知陛下於邪正是非之辨未能果也,必復合而譸張,以亂聖德而疑海內,如陛下所料無疑也。若陛下未欲卒然行此,則且委曲訓諭,以邪正是非所在,觀其意若可開悟則大善,若度其不可開悟,臣竊謂除事之害莫如早也。近陛下累宣諭胡宗愈事,既已盡其情狀,涵而不決,令乆在耳目之地,亦非難壬人勝流俗之道也。願陛下并慮及此,若陛下以謂如此者衆,不可勝誅,則臣恐邪說紛紛,無有已時,何以定國事乎?且以堯舜之明,而憂驩兠、畏共工,奈何陛下獨欲無所難也!朝廷去邪?與疆場除㓂無以異也!㓂衆而彊,盤互歲乆,則扞之以勇,持之以不倦,所討多而後聽服,固其理也。臣旣預聞大政,又陛下待臣不疑如此,不敢避形迹,有所不盡,伏惟陛下赦其狂愚而察其忠,幸甚!所有馮京䟽,謹隨劄子進納」。此據陸佃所編文字。安石論京如此,而京卒得改,足明神宗於安石未始專任之也,今附御札後。上稱京似平穩,又欲用為樞副,安石稱亦可,日録並在六月十五日。又按安石答詔所問,毀京如此,而神宗卒不聽,恐安石稱京亦可為樞副,未必是實,今姑取之。神宗示安石以京奏䟽,當即是六月十九日論薛向者,或論別事,更詳之。於是吕公弼將去位,上議以代之者,曽公亮、韓絳極稱司馬光,上遲疑未决,始欲用京,又用蔡挺,既而欲并用京及光,安石曰:「司馬光固佳,今風俗未定,異論尚紛紛用,光即異論有宗主,今但欲興農事,而諸路官司觀望,莫肯向前,若便使異論有宗主,即事無可為者」。絳徐以安石所言為然,公亮言:「不當以此廢。光」固請用之,上弗許,乃獨用京。明日,又謂執政曰:「京弱,并用光如何?」公亮以為當,安石曰:「比京誠差強,然流俗必以為宗主愈不可勝,且宻院事光果曉否?」上曰:「不曉」。安石曰:「不曉,則雖強於宻院何補,但令流俗更有助爾」。上曰:「㓂凖何所能?及有變,則能立大節」。又論:「金日磾都無所知,然可託以㓜主」。安石曰:「金日磾與霍光不為異,乃可以濟㓂凖,非能平心,忠於為國,但有才氣,比當時大臣為勝而已」。公亮曰:「眞宗用㓂凖人,或問眞宗,真宗曰:且要異論相攪,即各不敢為非」。安石曰:「若朝廷人人異論相攪,即治道何由成?臣愚以為朝廷任事之臣,非同心同德,協于克一,即天下事無可為者」。上曰:「要令異論相攪,即不可」。公亮又論光可用,安石曰:「光言未甞見從,若用光光,復如前日不就職,欲陛下行其言,則朝廷何以處之?」上遂不用光。他日,安石獨對,又為上言:「君子不肯與小人廝攪,所以與小人雜居者,特待人主覺悟,有所判而已。若終令君子與小人廝攪,則君子但有巻懷而已。君子之仕,欲行其道,若以白首餘年只與小人廝攪,不知有何所望?」上以為然。御集賜王安石手札云:「試觀馮京所上章,恐此人不宜使乆處言職,終必無補治道,但慮將來羣邪譸張,益為患也。卿以謂當如何措置?可具奏來」。見御集第八巻。此叚並據日録并京本傳。 知制誥、權三司使吳充為翰林學士、權三司使。初,議所以代呂公弼者,或言及充,上謂充資淺,王安石曰:「充信行佳」。上曰:「充與卿連姻」。韓絳曰:「充亦臣親家」。既不果用,乃有此除。充子安持娶安石女,絳兄綱子,宗彥娶充兄育女也。 詔秦鳯路經畧司擅貸封樁錢回易,令提㸃刑獄劾之。 罷置潞州交子務,以河東轉運司言:「商販縁邊以無廻貨,故入中糧草,筭請礬鹽,若交子法行,必不肯中納糧草,不惟有害邊計,亦恐礬、鹽不售」故也。本志同務,按本紀載是月置潞州交子,恐誤,或係脫一「罷」字。癸已,賜大理寺丞王欽臣進士及第,秘書省正字唐坰出身。欽臣以文彦博奏舉,坰上書言事,召對,至是並試學士院,而有是命。欽臣,洙子。坰,詢子也。初,坰為北京監當官,上書言青苗不行,宜斬大臣異議者一二人。王安石謂坰宜在舘閣,故得召對,坰有才辨,韓琦甚愛之,既去,乃聞其言。召坰乃五月一日,此據日記。坰宜在舘閣,據五月三日日録。林希野史云:上薄坰為人,但賜出身,除知錢塘,王安石固留之,以為校書,修令式,又使鄧綰薦為御史。坰為御史,在四年八月己巳。屯田郎中、廣濟河都大管勾輦運霍交,知金州。上批:「交前日進對奏請二事,觀其識見鄙淺,全不曉習法令,不可奬㧞,可選官代之」。

卷二百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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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三年十一月戊子朔,詔:「河北饑民流徙京西,令安撫、轉運、提㸃刑獄司責州縣官多方賑救存撫,察苛擾昏耄、弛慢不職者以聞」。

卷二百十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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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四年春正月丁亥朔,上不視朝。

卷二百二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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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四年二月丁已朔,中書言:「古之取士,皆本於學校,故道徳一於上,習俗成於下,其人材皆足以有為於世。自先王之澤竭,教養之法無所本,士雖有美材,而無學校師友以成就之,此議者之所患也。今欲追復古制,以革其弊,則患於無漸,宜先除去聲病、偶對之文,使學者得以專意經義,以俟朝廷興建學校,然後講求三代所以教育選舉之法,施於天下,則庶幾可復古矣。明經及諸科欲行廢罷,取元解明經人數,增解進士及更俟一次科場,不許諸科新人應舉,漸令改習進士。仍於京東、陜西、河東、河北、京西五路先置學官,使之教導,其禮部所增進士奏名,止取五路進士充數,所貴合格者多,可以誘進諸科嚮習進士。今定貢舉新制,進士罷詩賦、帖經、墨義,各占治詩、書、易、周禮》、《禮記》一經,兼以《論語》、《孟子》。每試四場,初本經,次兼經,並大義十道,務通義理,不須盡用注疏。次論一首,次時務策三道,禮部五道。禮部五道,當考中書撰大義式頒行。量取諸科解名增解進士,以熙寧二年解明經數為率,如舉人數多於熙寧二年,即每十人更取諸科額一人。諸科額不及三人者聽依舊。不解明經處,每增二十人,如十人法。禮部奏名,於諸科解額取十分之三,增進士額。京東、陜西、河北、河東、京西進士,開封府、國子監、諸路嘗應諸科改應進士者,別作一項考校,其諸科內取到分數,並充進士奏名,將來科場、諸科宜令依舊應舉,候經一次科場,除舊人外,不得應諸科舉。五路先置學官,中書選擇逐路各三五人,雖未仕,有經術行誼者,亦許權教授,給下縣主簿、尉俸。願應舉者亦聽,候滿三年,有五人奏舉,堂除本州判、司、主簿、尉,仍再兼教授。即經術行誼卓然,為士人所推服者,除官充教授。其餘州軍,並令兩制、兩省、館閣、臺諫、臣寮,薦舉見任京朝官、選人有學行可為人師者,中書體量,堂除逐路官,令兼本州教授。諸州進士不及二百人處,令轉運司併隣近三兩州考試,仍各用本州解額,殿試䇿一道,限千字以上,分五等:第一等、二等賜及第,第三等出身,第四等同出身,第五等同學究出身」。從之。朱本云:「自詩賦取士以來,學者彫敝聰明,及其中選,施於有政,無所用之,其弊所從來久,然莫能革也。自上即位,稽合先王,造立法度,而議者不深惟其意羣起而非之,上以為凡此皆士不知義故也,故罷黜聲律,而修明庠序之教,由是人務經術而識義理者多矣。從之。以下九十八字,並朱史所増議論非是,新録已削去,今姑存別項初試四場,後只試三場。初試大義、本經及兼經各十道,後未幾,時改初試四場,時務策三道,是第三場。又有禮部五道,未詳。本文禮部作南省,當考。新紀書:罷詩賦及明經、諸科,以經義、論、策試進士,置京東西、河北、河東、陜西路學官,舊紀并載詔書述志係之二年二月,誤也。選舉志第一巻云:「詩賦浮靡,不根道徳,施於有政,無所用之,自唐以後,莫之能革,上稽合先王,造立法度,而議者不深,惟其意羣起而非之,上以為凡此皆士不知義,非其所習見,乃罷黜聲律,俾王安石訓釋經㫖,頒之天下,既知經術矣,因詔隨所治經,以十分為率,均取之。張璪言:「治禮舉人,比詩、書、易絶少,宜加勸奬。乃詔倍取,其後迄元豐間,大率約十分均取,有餘,不足相補,不過三分而已。始以本經、論語、孟子義為兩場,論、策各為一場,後以論語、孟子附本經,止三日畢試,考官互考,一場,衆定,乃去留之。殿試、初考、覆考、文巻髙下相殊者,許詳定酌中別立等第,中選者分五等:第一等、第二等賜及第,第三等進士出身,第四等同出身,第五等同學究出身。惟同學究出身,獨熙寧六年、九年行之,其後第五等皆上特推恩,復賜同進士出身。 上批:「近諸處覘西賊聚十二監軍司人馬及取齊地名,皆有考據,詳此乃是大舉,慮諸路不大為備,賊至有失支梧,可令陜西、河東宣撫及諸路經畧司,早為清野之計,毋得輕易接戰」。 司農寺言:「相度京西差役條目,內酒稅等、諸般坊店場務之類,候今界滿,拘收入官,於半年前,依自來私賣價例,要閙處出牓,召人承買,限兩月日,並令實封投狀,置厯拘管,限滿,據所投狀開驗,著價最髙者,方得承買,如著價同,並與先下狀人,其錢聽作三限,每年作一限送納」。從之。此用編録刪五年二月十三日。刑部帖備坐四年二月十一日中書劄子増入實封撲買或自此始。三年十一月十七日、十二月九日,四年三月十四日當并考。遍賣天下酒場,則在五年二月二十二日。庚申,詔:「河東發民夫,運糧輸邉,可聽民從便就邊州糴納,河外糧草,如稍有備,即停運,及有可以寛民力者,令轉運司從宜施行」。

卷二百三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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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五年八月丁丑朔,詔通逺軍見修策繖丕勒堡兵馬暴露,令王韶間行犒設。先是,呉充言張詵書云:詔討南市,一日費六百石糧、四百貫錢」。王安石曰:「呂公弼書亦云費多。臣本憂政在犒勞士卒不至,若犒勞士卒周足,使樂為用,即不憂不勝。今呂公弼、張詵皆言費多,即必犒勞周足矣」。上欲更與錢物,安石謂:「前與陜西轉運使錢物已多,今不須也」。已而上復降此詔,仍令張詵應副。閏七月五日,安石云。 張利一奏:「乞牒北界理㑹廵馬過河事。王安石曰:「欲候馮行已到,令相度」。樞宻院以為當理㑹,如銀城坊地,至今猶理㑹,安石曰:「銀城坊地為此界所取,卻至今空費文字往來,不知如此終能勝契丹否」。呉充曰:「不如此,恐如諸路奏報,必移口鋪過河來,復如銀城坊時事」。安石曰:「銀城坊是幾年占卻?」文彥博曰:「慶厯中」。安石曰:「今日與慶厯中異,恐必不敢來占地」。彦博曰:「何以異?」安石曰:「慶厯中要,關南十縣,與三十萬然後止,今恐未敢來求地,度陛下亦未肯與三十萬物,以此知與慶厯中事異」。上曰:「牒去必不濟事,然且令邉吏理㑹,亦無妨」。安石以為不須,上固以為無妨,乃改定牒本,婉順理㑹。

卷二百四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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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五年十二月乙亥朔,詔罷諸路上供科買。以提舉在京市易務言上供薦蓆黄蘆之類六十色,凡百餘州,不勝科擾,乞計錢數從本務召人承攬,以便民也。 詔賜王韶御製攻守圖、行軍環珠、武經總要、神武祕畧、風角集占、四路戰守約束各一部,仍令秦鳳路經畧司抄錄。

卷二百五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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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七年三月庚子,分命輔臣祈雨。 知處州、都官員外郎劉彝直史館、知桂州,知桂州、刑部郎中、天章閣待制、集賢殿修撰沈起,令於潭州聴㫖。初,廣西轉運使張覲,言都廵檢薛舉擅納儂善美於省地而起不之禁,上批:「熙河方用兵未息,而沈起又於南方干賞妄作,引惹蠻事,若不早為平治,則必滋長,為中國巨患,實不可忽,宜速議罷起,治其擅招納之罪,以安中外」。於是中書請以孫桷或康、衛代起,時桷為荊湖北路轉運使、衛知潭州,上批:「章惇不久赴闕,湖北事,恐且須孫桷照管康衛,不知其為人如何?若熊本可輟以往甚善」。而王安石、陳升之等皆言本方經畫瀘州夷事,瀘桂相去絶逺,而廣西即今須人應接,江淮發運副使張頡、知䖍州劉彞恐可使代起,而彛便道趨桂尤近,乃詔遣彛,而又令以前日付起約束付之,且使彛體量起納善美事後彛體量,奏至,仍命起知潭州。沈起知潭州,乃五月六日事,今并此。劉彛體量云何。實錄新舊本皆不書彛,盖為起隠者。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,彜於潭州聽㫖。辛丑,釋河州亡失主將景思立兵校等,仍令自首,上以思立輕敵取敗,特有所縱舍,亦不復贈思立官。 涇原路經略使王廣淵言:「自渭州至熙州,運米斗錢四百三十,草圍錢六百五十,諸處闕廂軍,若差倩、義勇之類,騷費尤甚,必大失生業,如支移糧草,乞詳酌所以應副」。詔劄與王韶。 都提舉市易司言:近遣試將作監主簿劉黙相度置市易務於成都府路,乞借司銀十萬買茶」。從之。

卷二百五十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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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七年八月丙寅朔,鄜延經畧使趙卨言:「秋稼不登,欲不候民訴放税,及自冬初日給闕食弓箭手常平米,人一升半,不足,於省倉借給」。從之,并詔近縣城寨秋田未成者,亦優加賑濟。 上批:「提舉市易司奏,市易二年收息錢九十六萬餘緡,累凖朝㫖,已支九十五萬緡,可契勘何月日指揮支徃何處?」訖無行遣,朱史削去,以為支撥息錢不合書,新本亦削去,今復存之,此亦可見市易司為欺也。 詔軍器監於諸路州軍,除知縣外,許不拘常制選官,計㑹轉運司剗刷州縣牛皮筋角,如能㸃檢失陷及擘畫拘收數多者,等第酬奬。朱本有此,新本以為一時指揮,削去。 都提舉市易司言:「奉詔支息錢二十萬貫,付定州安撫司封樁,欲兊三司京東折斛錢,差使臣運致以徃」。詔知定州薛向,如欲以京東錢就本處擘畫轉物貨,即依都提舉市易司所申奏。朱本有此,新本以為一時指揮削去。丁夘,詔瀛州以省倉糧三萬石博買絲綿疋帛。 賜河東轉運司絹十萬市糧草。 前知合州、比部郎中劉嶠與堂除前知懷安軍、駕部員外郎黄沐令轉運司劾罪,以梓州路察訪熊本言:「嶠議役法,不為暴橫所奪,累有申請,皆可施行,沐根括居民,引簷錢以資公使」故也。新本從朱本削去,今存之。 江淮發運司言,淮南轉運司嵗計已辦及量減外,少數尚十七萬七千餘石,乞蠲減。詔放七萬石,餘許次年補填。 詔自今進奉蠻舊借役人馬者,給遞馬,如不足,以免役錢差雇。

卷二百六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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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八年三月癸巳朔,詔分熙河路正兵三萬三千,參以弓箭手、寨户、蕃兵為四將,以都鈐轄王君萬為一將,都監王崇拯副之。鈐轄韓存寳為第二將,李浩副之。桑湜為第三將,都廵檢王湛副之。鈐轄劉惟吉為第四將,都監馬忠副之,仍詔湛權發遣本路都監,其下畨軍馬,隨地逺近,分𨽻諸將,令本將選官訓練,經略司度無邊事,即令正副將,每季互往下畨州軍提舉教閲。時遣樞宻院檢詳文字劉奉世,同陜西諸路帥臣分兵置將,先以熙河路來上也。舊紀云:分熙河、秦鳯、涇原、環慶路兵為十七將。 提舉河東路義勇保甲司請五路州縣鎮寨城內居人並團保甲。詔諸路察訪司與坊正同詳定以聞。 上批:「近沈括建議,邊郡城中置坊、設垣為門,以備姦伏。契勘熙、河、岷州新創民居未多,宜易施行。可先劄與經略司,仰相度畵圖聞奏」。括議設坊,附八月四日癸巳。 詔任管軍步軍副都指揮使以上死,許借空閒官宅居止,毋過三十楹,服闋還官,甲午,命知制誥沈括、同知諫院范百祿赴御史臺推李逢等公事,蹇周輔鞫逢反謀,得右羽林軍大將軍、秀州團練使世居交通狀,故有是命。世居,南陽侯從贄子也。丙申,中書言:沂州鞫李逢等反逆,結構有端,而本路提㸃刑獄王庭筠等,先奏逢無大逆謀,告人妄希賞,顯不當」。詔并劾庭筠先衝替,見鞫李逢等,更切研窮,旋具情節奏知,仍速具告發,當酬奬人數以聞。庭筠自縊而死,捕世居及醫官劉育,繫御史臺獄,詔御史臺差官同中使,即世居及育家索圖䜟書簡等。朱史簽貼云:取㑹別無自縊死,因依前史官載此,意謂詔獄逼人致死,誣誕可知,刪去。新史復存之,今從新本。 沂州言第三等以下戶欠去年殘零秋稅,乞權倚閣,俟豐熟催輸。從之。丁酉,虞部員外郎沈披換禮賔使,權發遣河北縁邊安撫副使。 詔秦鳯等路都轉運司相度所鑄大鐵錢,約補足所廢監錢數及充交子本錢外,不須廣鑄,委熊本總制營辦。正月二十四日皮公弼云云,二月二日,委公弼營辦鑄大錢。本志云:詔鑄大錢,才令補所廢偽錢及可以待交子所用而止。九年正月二十七日,罷交子。 賜兩浙路常平米二萬石,賑濟、潤州饑民。

卷二百六十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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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八年秋七月壬戌,詔寺務司不𨽻開封府。先是,入內供奉官梁從政奏差提㸃寺務司,見係開封府判官一員管轄,恐一司不湏兩處提轄。樞宻院擬進依前降宣命,上批:「可勘㑹寺務司何等事,合屬開封府」。已而降是詔。此據御集増入。元年十二月,寺務司屬開封。 崇信節度使、知大宗正事宗旦,降彰化軍留後、忻州防禦使、同知大宗正事宗恵,降霸州團練使,連州防禦使從賁,降左武衛大將軍、洺州防禦使。屯田郎中、諸王府記室叅軍、兼睦親宅講書王慥。國子博士、同知宗正丞宋靖國、內侍髙品盧世永降一官,內西頭供奉官張宗禮降西京內品,宗旦等坐不察李逢入宫宗禮坐以兵書借趙世居,皆㑹赦特責降也。 詔綾錦院監官李果衝替,仍劾罪以聞,果被㫖與工匠轉資,稽留五十餘日,上批「果情渉不恭,故罷」。又批:「三司視有司稽違聖㫖,初不行遣,亦令分析」。後三司言綾錦院直受傳宣,而三司不預知,乃釋之。 代州言真定府北寨卒杜辛等十六人為契丹所畧害之。詔賜辛等家絹各二十疋。後契丹復歸辛等,未嘗殺也。癸亥,上批:「河東路義勇、保甲養馬,每疋支錢嵗計若干,速具數申」。此據御集,要見後來申到數目。 知桂州劉彜言:提㸃刑獄許彦先、轉運判官傅燮互訟,燮指彥先納金珠,而轉運使李平一亦言彥先獨差官管勾告發坑冶,乞移彥先別路,體量理曲之人。詔荊湖南路轉運判官喬執中乗驛究實以聞。時彥先已除廣南東路轉運副使矣。彦先八年三月五日,除廣西憲,五月二十六日,改廣東漕,十月二十八日,又委李之純,九年十月十八日結絶。甲子,樞宻副都承㫖、西上閤門副使張誠一為西上閤門使。誠一為副都承㫖,三年,特遷之。 江南西路轉運司言:䖍州江水漲,壊州城軍營度修完,用錢二萬三千五百餘緡,乞降度僧牒。詔於本路寛剰役錢內給之,令轉運副使李之純提舉。 右諌議大夫沈立上所集《都水記》二百巻、《名山記》百巻,詔奬之。

卷二百六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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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八年八月庚寅朔,司天監言日當食,雲隂微雨不見。 詔:「聞嘉、雅、威、茂、州頃者雖時有冦畧,然不至大患者,蓋以山州險阻足恃故也,今提舉戎、黎等州買馬司,乃役兵匠,開隘通道,甚非守圍之利,又增價市良馬,亦未見數,其罷嘉、雅、威、茂州,開通險路,具所市馬數以聞」。九年四月二十三日,罷買馬司。宋如愚劒南,湏知有雲南買馬記,可證此事,今附注此:嘉州峨眉縣西十里有銅山寨,與而南生,蕃相接界,戶不滿千,俗呼為小道虛,恨姓」,縣尉例以十月一日上寨守䕶,謂之防秋,至四月一日罷歸,意者以水潦方溢,而蕞爾虛恨,無能為也,虛恨固無能為,行六七百里,冇束宻束,宻之西百五十里至苴咩城,乃八詔王之巢穴也,其地東南距交趾,西北連吐蕃而旁靠蜀,蜀自唐時常遭南詔難,惟太平興國初,首領有白萬者欵塞,乞內附,我太宗州為雲南八國都王,然不與朝貢,故乆不諳蜀之蹊隧焉。熙寧六年,陕西諸蕃作梗,互相誓約,不欲與中國貿易,自是蕃馬絶迹而不来,明年,朝㫖委成都路相度,募諸色人入界招誘西南夷和買峨眉冇進士楊佐應募,自傾其家貲,呼羣不逞佃民之強有力者凡十數人,貨蜀之繒錦,將假道于虛恨,以使南詔,乃褁十日糧,貯醘醢、鹽、茗、薑、桂,以為數月之計,諸從行有蓑笠、鐡甑、銅鑼、弓箭、長槍、短刀、坐牌網罟佃漁之具,人斬輕桐以檠橐重,有餘材則束而賫之,大抵皆先竅鑿聚勘,如屋之間架,然將以為寢處之備也。每望日之景,穿林箐而西,遇摯獸,先擊鑼以驚之,或操弓箭,執刀槍以竢,㑹平林、淺草、長溪、大澗,即施網罟以從事于佃漁,其徒常鮮食以飽,日行纔四互十里,未暮即相地架起桐材,上下周匝徽索而纒之,然後蔽以坐牌,副以網罟,将湊于其中,必積薪于其側,鑽燧火以待亱事,然其地多暑,或蒸而為瘴,值山深木茂,煙霾欎興,欲雨,而莫辨日之東西,間或迷路,竟日而不能逾一谷也。初,銅山為蕃漢貿易之場,蕃人從漢境負大布囊,盛麻荏以歸,囊罅遺麻,或荏既乆而藂生,佐之徒躡麻荏生蹤,前尋去路,自逹虛恨界分,十有八日而抵束宻之墟,前此三四十里,漸見土田生苗稼,其山川風物,畧如東蜀之資、榮。又前此五七里,遙見數蠻鋤髙山,俄望及華人,遑遽呌號,招羣蠻蚍聚,佐乃具巾紵磬折而立,命其徒皆俯伏,母輙動,湏臾有老髽自山而下,問佐何來,佐長揖不拜,俾其徒素諳夷語者,具以本路奉㫖招誘買馬事對,徐以二端茜羅啖之,老髽涕泣而徐言:「我乃漢嘉之耕民也,皇祐中,以嵗饑來活于兹,今髪白齒落,垂死矣!不圖復見鄉人也!」乃為佐更好于束宻,王乆之,有馬十數騎來邀迎,悉俾華人乗而入,束宻王悅蜀之繒綿,且知市馬之来其國也,待佐等甚厚,不惜椎羊刺豕,夜飲藤觜酒,蠻女嫠婦與人亂不禁,惟已嫁姦者抵死,故飲散輙擇其女婦,徧匹華人,抑所以重漢之貨也。凡如此,未旬浹,㑹八國王亷得其狀,遣使詰問,何故與華人雜處,束宻懼,因悉以佐等所賫物偕行三驛,趣苴咩城而獻諸都王,王館佐于大雲南驛,驛前有里堠,題東至戎州,西至身毒國,東南至交趾,東北至成都,北至大雪山,南至海上,悉著其道里之詳審,詢其里堠,多有完葺者,俄遣頭囊兒來館伴,所謂頭囊者,乃唐士大夫不幸為蠻賊驅過大渡河而南,至今有子孫在都王世禄,多聰悟挺秀,徃徃能通漢語,佐抵大雲南之翌日,都王令諸酋長各引兵,雄張旂隊,□佐等前通國信,既諭市馬之實,而都王喜形于色,問勞,贈送佐等各有差,尋以陜西諸蕃就漢境貿易如初,而西南市馬之議罷。明年,銅山寨申峨眉縣縣,申嘉州州,申木路鈐轄司,以某日有雲南蕃人貢馬若干到寨,乃楊佐者奉帥府命,通國信招誘出來鈐轄司即下委嘉州通判郭九齡前視犒勞,且設辭以紿之,謂本路未嘗有楊佐也,馬竟不留。初,佐受雲南八國都王囘牒,歸投帥庭,後縁頒示九齡,遂掌在嘉州軍資庫,蕃人知設辭相拒,其去也頗出怨語。元豐三年春三月生明日,宋如愚東軒録。壬辰,命太子中允、集賢校理、檢正中書禮房公事徐禧察訪廣南路常平等事。 詔州學教授自今先召赴舍人院,試大義五道,取優通者選差。在職有不法事,委州郡監司體量以聞。從中書戶房習學檢正公事練亨甫請也。 上批:「勾當御藥院李舜舉服勤左右,多歴年所檢身奉上,最為慤謹,令依舊供職,候將來南郊,依見寄官資奏一子官,餘人母得援例」。先是,舜舉常乞觧御藥院補外,上留之,以其已寄諸司副使,而留則不預南郊奏薦,故特有是命。 河東經畧司言:「准分畫地界所牒,已差晋州、麟州、代州通判赴當所勾當公事,及要使臣馬仲良等五人,准備使喚,已發遣去訖」。上批:「契勘分畫地界,開壕立堠,自有諸寨使臣及逐處廵檢,未知用許多文武官作何使喚?可劄與韓縝等,令留合用勾當的確人外,餘並放,令歸本任」。 詔收飬監裁減兵員,其將校委歩軍司,比類軍分移隷兵士,依廢左右天廐坊例施行。從羣牧司所請也。八月三日。癸巳,定州路安撫司上相度到沈括所奏敵人出入道路,合先據地利安置營寨事,詔樞宻院籍記。先是,括察訪河北,言定州北蒲隂、滿城皆有廢壘,若北騎入侵,可以發竒遮擊故也。括初至定州,日與其帥薛向畋獵,畧西山、唐城之間二十餘日,盡得山川險易之詳,膠木屑鎔蠟,冩其山川以為圖,歸則以木刻而上之,自此邊州始為木圖。定州城北園有大池,謂之海子,括與向議展海子,直抵西城,中山王冡,悉為稻田,引新河水注之,瀰漫凡數里,使定之城北,不復受敵,議者或欲傍西山阻嶮,為山寨以處避敵之民,括以為不然,曰:「民當使之同安逸,共患難,若縱其冦至而潰,則君誰與守?兼頓斃道路,先自屠戮,足以助敵勢,非策也」。乃嚴為入保之法,仍設關梁以止逃者,設旗鼔興召之令,舉河北西路可得丁百萬,以臨邉圉,皆兵也。元氏銀冶發,轉運司置官收其利,括以為不可,曰:「耕墾利于近,商賈利于逺,今開銀冶於極塞,容聚之民,一旦成市,仰哺邊粟,日耗軍食,近寳則國貧,其勢必然,人衆則囊橐姦偽,何以檢察?朝廷嵗遺單于銀以數十萬,以其非北方所有,故價重而契丹利之。昔日銀城縣、坊城皆沒于契丹,蓋北人未知鑿山之利也,若啟之使能自致,則國中之幣益輕,復何賴于嵗餉之物?其勢必携鄰釁,将自此始矣!」時契丹畧漢境,民不安于鄙,傅城自歸,而真假莫能辨,守者無敢納,頼敵退鄙之人㡬肉于契丹。括為講坊市法,嚴為防禁,使民各以鄕閭族黨相任,分坊以處之,謹啟閉之節。坊有籍居有類,出入有禁,邉人為安,河北阻于大河,惟澶州浮梁屬于河南,契丹或下西山之材為桴,以火河梁,則河北界然援絶,括請設火備,無使姦火得發,定州北境,先種榆栁以為寨,榆栁植者以億計,括以謂契丹依之可蔽矢石,伐材以為梯衝,是為冦計也,皆請去之,時賦近畿戶畜馬以備邉,不可得,民以為病,括以為契丹馬所生,而民習騎戰,此天地之産也。中國利強弩,猶契丹之上騎也,捨我之長技,勉強所不能,以敵其天産,未聞可以勝人也。戶馬法,始二月二十三日邉人之習兵者,平日惟以挽強為格,括以為挽強未必能貫革,謂宜以射逺入堅為法如此,詔可者三十一事。自「括初至定州」以下至「三十一事」,皆據括自誌,刪改追附,惟屯田議依㑹要繫七年二月末。 詔:「有蝗處,委縣令佐親部夫打撲,如地里廣闊,分差通判、職官、監司提舉,仍募人得蝻五升或蝗一斗,給細色榖一升。蝗種一升,給麄色榖二升。給價錢者,依中等實直,仍委官視燒瘞,監司差官覆案以聞。即因穿掘打撲損苗種者,除其税,仍計價,官給地主錢榖,毋過一頃」。新紀書:募民捕蝗,易以粟苗,損者償之,仍復其賦。 上批:「京城南張使者廟,訪聞比嵗都下之民禱祠,多得疾愈,近以皇子僩經月不安,曾遣使祈禱,仍祝以茍有嘉應,即當封爵,今其疾日就痊除,可特封嘉應侯」。御集四日事,僩竟卒,故録之。

卷二百七十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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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九年夏四月丙戍朔,上批付郭逵等:「近據廣西轉運使李平一奏,將來大軍進討,合用般糧人夫四十餘萬,乞自湖以南,一例差科前去,顯是張皇,驚動人情,傳聞逺近,上達朝廷,深為不便。卿等可多方計度,的確合運致兵食人力數目,疾速以聞」。逵言:「契勘平一所奏,約兵十萬人、馬一萬疋,月日口食、馬草料計度般運腳夫四十餘萬,況入界討蕩交賊巢穴,難以指凖一月為期,若更寛剰計度,又恐費用轉多。今計度將來入界隨軍糧草,除人馬量力自負,及於出産處買水牛䭾米,其牛便充軍食,如軍食不闕,即充屯田耕稼使用,可減省米及腳乗,并將九軍輕重不急之物權留,量差禁軍相兼充火頭等,亦不妨戰鬭,可那廂兵,或用小車、騾子徃來䭾載,及將不得力馬,更不帯行。如此擘畫,可於平一所奏合用般糧人夫,內減一半外,只以二十萬人節次般運,供軍食用,及候本司到彼,更有可以裁減處,別具奏聞」。此據郭逵家所有征南一宗文字,四月初一日詔下,十一月奏報,今附見。要知行軍極費經畫也。丁丑,詔:「工部侍郎致仕王獵,乃先帝藩邸舊臣,可特以全俸實錢給之」。故事,致仕官俸給陳敝物,其直十得四。獵以篤老自陳,願賜二分直,免給物,故有是詔。 詔大燕宗室,皇伯叔父兄官卑不當坐者,免侍立。 永興軍等路轉運使皮公弼言:「比者改鑄私錢,悉為省様,盜鑄屏迹,人情少安。今又許通使私錢,恐盗鑄復起,錢色經久難辨」。詔三司指揮汪輔之所簡可用鐡錢,未得通行,先具數以聞。二月二十七日,遣汪輔之如熙河,六月二十五日周尹云云可考。 詔諸路弓箭手,因戰功補殿侍以上,其田皆聼自隨起租課,如災傷,毋得一例減放。從涇原路經略司請也。 閤門言:「嘗押伴臣寮,如夏國使人到闕,遇起居燕,乞並令暫依曾借章服」。從之。 詔令定州、真定、大名府路安撫司,以河北西路守城兵,依東路例,具轄下州、軍、縣、寨合守禦人數以聞。 殿前都指揮使郝質等言,徃軍器監與權判監劉奉世等㑹議軍器,上批:「殿前、馬歩軍三帥,朝廷待遇,禮繼二府,事體至重,寺監小官,豈可呼召使赴期㑹?尊卑倒植,理勢不順,自今止令移文定議」。七年正月十二日呂惠卿云云可考。

卷二百八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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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十年三月辛亥朔,分命輔臣祈雨。上批:「安南行營、鄜延路應募非食祿蕃兵及首領去家萬里,以瘴死者,情尤可愍,加賜絹有差。內畨官自來陣亡有例承襲者,即具合補職名聞奏,餘但離陜西界,雖未過嶺,並依例支給」。

卷二百八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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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十年六月己夘朔,詔典言李氏追封華原郡夫人。以上批「李氏入宮七十餘年,給事章懿太后洎仁宗皇帝襁褓,供奉之勤,著聞宫掖」故也。 寳文閣待制、檢正中書五房公事李承之言:「鄜延路累年災傷,今年夏税,乞許隨秋料及來年秋料分納」。從之。 遣入內供奉官楊日新、楊安民自京至邕州,津遣安南行營疾故,士卒歸住營處,其陜西、河東應募人遣上京。 詔交阯偽左郎將阮根免死,補下班殿侍,從招討司奏也。上批:「安南行營勾當公事李舜舉,走馬承受劉惟簡、韓永式可並與轉兩官,見寄資者仍寄資」。

卷二百八十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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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寧十年冬十月己夘,罷不拘常制,奏辟官惟事干要切者,聴仍舊。先是,同知審官西院竇卞以為言,詔從之,詔福建轉運司:「本路槍仗手彊勇出衆,為人所推者,給口劵,差人押赴闕,當等第收録,即兇惡暴犯而未該編配者,再犯情重,皆配充隣路本城卒」。庚辰,上批:「已差修塞决河提舉官日久,今皆在京師,未見端緒,可令一員先徃豫計兵夫宿寨,趣什物薪糧有備,庶興功之際,率皆整辦,不至乏事」。後差判都水監宋昌言。 學士院言:「編修內諸司式所送本院式十卷,編學士員數,并録表䟽、青辭、祝文、鎻院、勅設宿直之類,看詳學士員數,繫朝廷臨時除授,若表䟽青辭祝文,或請禱之意不同,難用一律,况朝廷待學士禮意稍異,宣召勑設,盡出特㤙,關白中書、樞宻院,止用諮報,不同諸司。乞下本所以吏人差補及官物出入之類,並立為式,學士所職,更不編載」。從之。 侍讀鄧潤甫、陳襄邇英閣進讀,因言:「司馬遷載秦、漢以來君臣事迹,有不可陳於君父之前者,如呂不韋傳之類是也」。上曰:「類此者皆闕之,勿讀」。侍講沈季長、黃履奏:「講詩畢,請講何經?」上曰:「先王禮樂法度,莫詳於周,宜講周禮」。 詔:「檢正中書五房公事,自今不得倣中書行劄子。故事,惟中書執政官用劄子,以出政令。時檢正中書五房公事,輙劄送閤門,閤門以為言,故降是詔。 客省言:「于闐國進奉使人婁阿爾斯蘭等有乳香三萬一千餘斤,為錢四萬四千餘貫,乞減價三千貫,賣於官庫」。從之。 集慶軍節度使、同平章事宗諤坐尅留宗室俸以還,已所貸息,詔釋其罪。 右諫議大夫、知蔡州呂公孺知永興軍。六月八日,公孺責蔡州。此月十三日彭汝礪云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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