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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pe: 曾公遺錄 |
Condition : References 「李清臣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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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卷七》
151 | 是日,上詢:「李雲從者何人?」餘云:「陛下必記憶,呂嘉問知荊南,夜留城門,往其家宴飲,與其婢閒坐,和詩及小詞。」上云:「不記。莫是元佑事?」餘云:「乃紹聖事。嘉問在荊南,買金虧價,及他事甚多,下京湖北路監司體量,皆有實狀。惇、卞此時方相得,力主之,安燾、李清臣乞不原赦,亦得旨。既體量到,卻送嘉問分析,便以為無罪斷放。當時若以體量狀按治,嘉問已粉碎矣。外議皆云,皆是嘉問合有今日官職,故幸免。」上方云記得,仍云:「雲從上書極亂道,適欲罷差遣,以上書故,未欲罷。」 |
《卷八》
6 | 丁丑,同呈墉延青領板精賞功。孫路奏,王瞻收復邈川,乞建為湟水軍。餘以謂才得邈川一處,便乞建軍,恐將來乞創置郡縣不一,非朝廷累降約束、令於邊防經久簡便可行及不得增廣邊費之意,此請末可從。夔力欲從之,同列亦皆依違無定論。上云:「洮州須置州,恐亦須有合置州軍處。」餘云:「洮州置州,乃臣所論。臣謂先朝以熙、河、洮、岷為一路,今乃方得洮州;又先朝以熙、河為熙河蘭會路,今乃方得會州,皆所以成先朝之志也。」卞遂云:「若如此即一般。」餘云:「不同。若以邈川、青唐皆置州郡,臣恐未易績餉。孫路嘗云,諭西蕃部云云:一丘一隴地不要他底。今創置州軍,官吏、將佐、兵馬戍守之費,皆須朝廷饋運應副,經久未易支梧。兼朝廷所少者非土地,一向貪荒遠之地,但疲敝中國爾。先朝創熙河一路,元祐之人皆以謂財力不及可棄,今乃更於熙河之外創置州縣,豈易供給?」上云:「元祐之人云:窮天下之力以奉熙河一路,又以為可棄;此言皆不當,莫不足取。」夔、轄紛然以餘為非先朝而是元佑也。餘云:「元祐之人以熙河為糜費財力,不可久。臣於《時政記》中具道其非,亦嘗納陛下前,必記憶。臣今日之論,但謂於黃河之外青唐、邈川創置郡縣,則為不便,非以熙河為非也。兼夔嘗言,得青唐、邈川,則如臣之說,置一都護總領最為穩便,今若創置州郡,則自有知州、知軍,更安用都護,莫與從初開陳之語不同否?然此皆紛爭之語,不足煩聖聽。臣以為當俟一切撫定河南邈川之後,然後據地利緊慢畫一措置,甚處係最要害人口建置州軍;甚處係以次人口差兵將人馬戍守;甚處祇令以本路首領心知向漠有力量者守把住坐;俟奏到朝廷,折衷乃可定。」左轄云:「適三省論議,亦俱如此。」餘云:「臣愚慮如此,亦不曾聞三省論議,亦不曾說與三省,但適方於陛下前開陳爾。」眾皆以為當然,上亦稱善,遂依此降指揮。再對,餘又言:「臣適及熙河事,蓋以為先朝措置熙河如此,尚不免後人論議,今若於青唐多置州軍,廣增戍守兵馬,則未易供饋,何以免後人論議?臣於措置邊事,不敢不為遠慮,故不敢詭隨眾人,望陛下裁察。」上頗欣納。是日,上及洮州不可不建州事,夔云:「曾布初不肯築會州,祇要築吧羅、淺井,亦如今日事。」餘云:「臣不曾言不築會州,不知在甚處說?有何人見?」夔云:「蔡卞以下俱見。」上目卞,卞云:「不記得。」餘云:「如此是臣無此語。當時經營靈平、平夏,即有築天都及會州之意,及鍾傳築淺井,便議黜逐,皆臣首建議,何緣有不築會州之語?」夔默然。再對,餘又言:「初引章楶作帥是李清臣,陛下必記此事。」上云:「記得。」餘云:「初命章楶作秦帥,楶願就涇原,乃是欲經營天都之事,臣亦以此丁寧諭楶,令次第經營。楶既到官,是年春,遂興此役。臣何緣有不築會州之語?今孫路與王瞻爭功,眾論猶以為非、矧在廟堂,卻欲爭占進築會州不出他人是出己意,此與孫路何異?如此豈不取笑中外?」上極曬之。餘又對三省言:「臣向曾言西事,欲且畫河為界,章惇以臣為雜賃院子裹婦人之語,今日又自天都、會州,遂收斂邊事,惇亦稱善。昨罵臣時,三省所共見。」眾皆默然。餘又云:「臣得事陛下已五六年,前後議論無不可復,卻不似他人,一日說得一般。」上笑而已。 |
《卷九》
38 | 丁亥,赴早臨,遂乞奏事,以前執政及從官等姓名面奏,呂惠卿居首。上遽指之曰:「且令在邊。」次至韓忠彥,上云:「此當召。」又次至李清臣,餘云:「以婦人狂言故罷政,本無事。」上云:「馬上共見。」是日,親王、宰執皆扈從。轄云:「更別因一事削職。」餘云:「只為不進呈明氏狀,更無事。」及黃履,上云:「此三人皆可召。」餘又指安燾云:「陛下知此人否?元豐末舊人皆去,唯燾至元祐四年丁憂乃罷。」上頷之。至林希,無所可否。次及蔣之奇,上亦云:「當召,復兼學士見闕。」又及葉祖洽,餘云:「在朝無所附麗,亦可用。」上許之。至呂嘉問、蹇序辰輩,餘亦云:「陛下必已知此人。」上云:「知。」次及葉濤,餘云:「嘗為中書舍人,有氣節,敢言,可用。」次邢恕并朱服三人,上亦知其反複,夔獨指濤云:「唯此人可用。」又陸佃、子開、郭知章、龔原,上亦云:「皆可擢。」眾皆云:「肇在神考時已作館職。」餘云:「兩曾修史,昨以修《實錄》得罪,然實非元祐之黨。」上然之。次覆奏於簾前,所陳如上。太母云:「元豐末眾人皆去,惟安燾不去,是不正當。并上所取捨,皆合公議。」餘因云:「皇帝、皇太后洞照人材如此,臣等更無可言者。」晚赴臨,至二十二日乃罷。是日,禮官來白故太妃崇奉事,欲即圓丘廟加謚號等,又云禮部議殊非允。左轄云:「用元德、章懿事皆不可行。」戊子,赴早晚臨。中批:令具曾任管軍人具名進入。又降故皇太妃親屬姓名并宗枝圖付中書省。皇城司申,傳宣八廂探事,紹聖以後添差十六人,並放罷。先是,已罷延春閣後苑宮門親從官四十餘人,並遣還元差來處。後苑門乃站臺所在,大行遊宴之所,聞悉已鏁閉,故罷差人。 |
49 | 是日,上旨又及尚書、從官闕人,餘云:「姓名已進入。」上云:「只是韓忠彥、李清臣、黃履三人,安燾不堪,其次從官如何?」餘云:「四修撰及葉濤等恐可除。」上云蔣之奇,餘云:「葉祖洽亦是。」上云:「待批出。」餘又云:「不唯從官,執政亦闕,本是八員,今止有其半。」夔云:「三省、密院各只一人。」上亦云:「少一半。」左轄遽云:「此尤不可不審。」至簾前,餘又云:「上旨又及尚書、從官闕,臣等奏云:姓名已進入,在聖斷裁處。」同言前執政只三人。夔遽云:「元祐措置邊事,皆韓忠彥,昨至紹聖二年,西人分畫地界,捉過說話指揮使去,曾布欲一變邊事,忠彥猶云:『待捉了高永能後商量。』永能乃本路鈐轄,亦商量地界官。曾布云:『恁時無面見天下人。』方屈服。安燾尤甚,以謂汝遮先帝不敢築,今何可議!其後進築乃在汝遮二百五十里外。」餘云:「忠彥誠有此言,然亦柔順易屈服。安燾誠拗強,難與議事。」夔云:「忠彥若在朝廷,亦做邊事不得。」遂退。先是,上又嘗語及人材,餘云:「陛下踐祚之初,中外觀望,凡號令政事、進退人材,不可不慎。」及至簾前,又以此奏,左轄云:「只是恐有人援引詆毀先帝之人,望皇太后主張照察。」餘云:「同是臣子,古人有言:『見無禮於其君者,如鷹鶉之逐鳥雀』,亦必無此理。」左轄退云:「公之言甚好。然外人已傳召梁惟簡歸也,不可不慮。」餘云:「公但安心,蘇軾、轍輩必未便歸也,其它則未可知。」 |
51 | 是日,又呈前執政不帶職者,及張敦禮等責降人,恐合依例支登極支賜。大行遣賜,密院已得指支給。上及太母皆以為合支。三省又言:「張敦禮草疏,詆毀神宗政事云:『始於王安石,成於蔡確』,是神宗朝無一事是也。」太母云:「自家戚里,不合管他朝廷事。然當時行遣時,他亦太重。」是日,遂批出:韓忠彥除吏書,李清臣禮書,黃履資政、侍讀。夔嘗云:「執政有例作經筵。」陸佃吏侍,郭知章工侍,肇中書舍人,龔原秘書監、侍讀。尋又批出:令契勘尚書、侍郎等合帶行守試字。當日降告詞,以札子召赴闕。是日,餘謂三省云:「昨御批差除,本令密院參議進入姓名,今乃不得見御批,莫不是否?」又呼堂吏來,云是依官制格,不敢鹵莽。餘云:「御批是違官制也?」 |
177 | 是日,奏對之語甚多,然多不能記錄,大抵稱引善類、區別邪正而已。自初除師朴、安中,餘即白上及簾中云:「三省員已多,唯密院獨負職事不少,臣獨當密院歲久,望早除人,庶免瘝曠。」上但笑,太母云:「非久不獨也。」外議皆云以此待蔣之奇來,故有此語。餘又嘗言:「李清臣到闕已久,未進擢,外議皆疑與忠彥等不同。」太母云:「住不得,必不久有指揮。」蓋內廷議論已定矣。 |
240 | 上是日又問李邦直罷政事,蔣云:「臣在開封勘合田嗣宗者,云真明出現。」上問:「嗣宗何人。」餘云:「清臣姑之養子。」因言:「朝廷多取信刑獄,然獄詞難信,捶楚之下,何求不得?清臣繳詞,宗簡云不曾相見,而詞亦以非其筆迹。臣以人情度之,清臣為大臣,豈敢詐為此簡?然嗣宗既不承服,清臣亦無以自明。」蔣云:「先帝亦言:此事本於清臣無害,但不合忙著文字太多,故不免失實。」上云:「嗣宗亦凌遲?」蔣曰:「然。」上又云:「又有張天悅者,止於詆毀章敦,遂伏法,若更有言及上,何以處之?」餘云:「黃履曾有文字救天悅,然疏上差遲,天悅已伏法矣。」上哂之。又徐鐸狀見之《編類》,蹇序辰所編《姦臣事迹》,尋得旨進入。是日,韓忠彥、李清臣、蔣之奇等正謝,遂赴景靈,二府皆早出。是日,韓忠彥留身曲謝,至簾前不留,疑忘誤也。蔣之奇上前、簾前皆留曲謝。 |
248 | 又以李珫知代州。狄諮卒。陳安止河北沿邊安撫副使,王複河東同安撫。珫比奏對頗為上稱,兼嘗為益鈐,與代州等路一般也。甲子,孝章忌。乙丑,同呈蘭州修把拶度橋,開軍兵並五百特支。亦通湟州渡也。又環慶走馬言,探使人入西夏,探到降羌趙懷明,卻遣人結約西界,欲逃歸,及破新城寨為內應。御批令三省、密院速參議聞奏。是日,韓忠彥、李清臣、蔣之奇如謝,許將受北郊誓,黃履在告,唯餘及惇、卞同對。因言:「先朝已曾有言懷明欲叛歸,蓋西人用反間欲害之。懷明歸漢,官爵賜予待遇優厚,自謂西夏國主所不及,必無反叛之理。兼慶帥苗履亦有奏云:『西人用間,稱其欲叛,有圖害之意。然近因築新邊,移第四將李浦於定邊城駐札,卻乞移歸懷安鎮,令照管懷明一行部族。』密院已依奏施行,訖此無可疑者,但當令苗履待以恩信,令知朝廷及帥臣待遇不疑之意,及多方安存照管,勿令生疑貳足矣。」上及簾中然之。晚遂與忠彥等同作聖旨,依此行下。 |
256 | 章惇初言青唐事是密院從初行遣之語。餘云:「青唐莫是孫路以私書與公往來經營?密院降旨,令不得過有所圖,公以書告胡宗回云:『不得過有所圖,乃子宣之意爾。』餘尋答宗回以『私書不可信,須依朝旨乃便。』故宗回僅得保全,不爾,幾為張絢、孫路矣。餘當時力陳,以謂天下四海之富,安用乘其擾攘,奪有此荒遠之地將何用?與公回相折者數矣。黃安中亦曾論云:『休與他爭,盡教他建州郡。』蓋安中聞公等於先朝前有語爾。」卞云:「當時公實有此語。」餘云:「當時三省有一人見助者,亦應不至此。」師朴云:「公議論如此,何不遂貶瞻、厚?」議遂定。既而檢視張絢初奏,王瞻約結青唐、邈川部族,謀誅瞎征,朝廷罷絢帥,令於秦州聽旨,以孫路代之,仍約東路如末得青唐頭目的確要領,不得舉動,若別開邊隙,猝不可了,或別致敗事,並重行無憲。密院行遣無所誤,路不遵朝旨,以私書與惇,謀逼逐溪巴溫,據青唐,西蕃尋便作亂,所在聚集,邊患至今不了,又數敗事,皆惇、路違朝旨所致。眾乃釋然。餘云:「不斬張絢,不足以謝一方。」是日,李清臣留身曲謝。 |
336 | 是日,上又言:「三省文宇多遲滯。」餘云:「以經歷處多,三省六曹皆得一兩日限,又有假,故每一文字須旬乃可出。」昨日獨對,上已及此,頗患其留滯。餘云:「三省天下政事根本所在,忠彥才力雖不足,頗聽人言語爾。」上云:「三省與密院文字,多少相較幾何?」餘云:「密院十分之一二爾,尚書省乃萬機所在,密院邊事息則益少,非其比也,逐日進呈文字不過一二內臣及武臣差除爾。三省議論、所降號令,無非繫天下休戚,以至進退人材,區別中外臣寮奏請是非,無非大事,豈密院所可比。」上亦矍然。餘因言:「近聞陳瓘論司馬光等復官,不知為有罪無罪,不審聖意以為如何?」上云:「三省云何?」餘云:「三省未嘗與臣語及,臣亦不敢預議,不審陛下以光等為有罪無罪?」上云:「莫須是有罪。」餘云:「聖意如此,臣乃敢盡言。紹聖中以光等有反逆心,謀廢立事,天下皆以為冤。至於詆毀神宗,變亂法度,則事迹具存,豈得為無罪?如光論免役法,以先朝為剝膚椎髓,豈不是詆毀?而免役之法,天下百姓以為便,而光以為不便,必須毀廢而後已。又如蘇轍章疏云:『鹿臺之財聚而商亡,洛口之倉積而隋滅。』是以神宗方紂及煬帝,可以為無罪乎?紹聖中,邢恕嘗謂臣言,『司馬光以人臣挾怨,與神宗為敵,方元祐秉政事,神宗所行法度,不問是非,一切更改;所用人材,不問邪正,一切斥逐。此其罪已不可勝誅,若言他有反逆心,則是冤枉。臣訝恕之言頗合公論,遂具陳於大行前。大行云:『卿前雖如此說,他別處說得不同。』恕其它姦言,固臣所不盡知,若如此言,則論光之罪可謂當矣。」上深然之,令具以此意諭三省。因言:「大臣及言事官議論亦有偏者,悉以諭三省不妨。」退遂具以聖意白三省,莫不悅服。餘又為上言:「元祐之人憤嫉熙寧、元豐之人,一切屏斥,已失之偏;紹聖用事者,又深怨元祐之人,故竄斥廢黜無不過當,其偏則又甚矣。今日陛下方欲以大中至正之道,調一兩黨,則但當區別邪正是非,處之各得其所,則天下孰敢以為非者。若今日但知收復元祐之人,退黜紹聖之人,則不免又偏矣。如此,則與元祐、紹聖何以異?非陛下所欲扶偏救敝、持平近厚之意也。兼臣累聞聖諭,及皇太后亦曾宣諭,以謂有甚熙寧、元豐、元佑、紹聖,但是者則用,不是者則不用,更不必分別此時彼時。若人臣皆能體行此意,則無不當矣。」是日,上諭:「韓忠彥頗平直,李清臣議論極偏,宣仁時事無不是者。」但諭三省云:「朕意以謂大臣中亦有偏者,不須指名也。」又云:「黃履論事亦偏。」又云:「陳瓘論司馬光事,已是曾令換札子來。」然聽不審也。又言上云:「坤寧多不利子孫,不若留在娘娘宮中撫養。如姐姐年長,尚且不育,不可令在福寧。」姐砠謂太母所生延禧公主,十二歲卒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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