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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pe: 舊五代史 |
Condition : References 「大將軍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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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明宗紀五》
3 | 二月丁丑朔,有司上言,太陽合虧,既而有雲不見,群官表賀。詔巡幸鄴都宜停。庚辰,偽吳楊溥遣使貢獻,賀誅朱守殷。帝以荊南拒命,通連淮夷,不納其使,遣還。壬午,以光祿卿韋寂卒廢朝,贈禮部尚書。癸未,工部尚書盧文紀貶石州司馬,員外安置。文紀私諱「業」,時新除于鄴為工部郎中。舊例,僚屬名與長官諱同,或改其任。文紀素與宰相崔協有隙,故中書未議改官。于鄴授官之後,文紀自請連假。鄴尋就位,及差延州官告使副未行,文紀參告,且言侯鄴迴日終請換曹,鄴其夕遂自經而死,故文紀貶官。以倉部郎中何澤為吏部郎中,獎伏閣諫巡幸鄴都也。丁亥,天德軍節度使郭承豐加檢校司徒。辛卯,以山南西道節度使張筠為左驍衛上將軍。詔中外群臣父母亡沒者,並與追封贈。癸巳,以禮部尚書崔貽孫卒輟朝。甲午,以吐渾寧朔、奉化兩府都知兵馬使李紹魯為吐渾寧朔府都督。乙未,以樞密使兼東都留守孔循為許州節度使兼東都留守,鄧州節度使高行珪移鎮安州,應州節度使李從璋移鎮滑州,滑州節度使盧文進移鎮鄧州。丁酉,以責授檀州刺史劉訓為右龍武大將軍。己亥,回鶻可汗仁喻遣都督李阿爾珊等貢獻。壬寅,以左金吾大將軍羅周敬為同州節度使。甲辰,以威塞軍節度使張廷裕卒廢朝,詔贈太保。以耀州團練使孫岳為閬州團練使,以左監門上將軍高允貞為右金吾衛大將軍,以右金吾衛大將軍華溫琪為左金吾衛大將軍。 |
《世宗紀四》
8 | 八月乙卯朔,兵部尚書張昭上疏,望準唐朝故事,置制舉以罩英才。帝覽而善之,因命昭具制舉合行事件,條奏以聞。丙辰,以太常卿田敏為工部尚書,以太子賓客司徒詡為太常卿。辛未,詔在朝武班,各舉武勇膽力堪為軍職者一人。甲戌,賜左監門上將軍許文縝、右千牛上將軍邊鎬、右衛大將軍王環、衛尉卿周延構、太府卿馮延魯、太僕卿鄭牧、鴻臚卿孫羽、衛尉少卿鐘謨、工部郎中何幼沖各冬服絹二百匹、綿五百兩。文縝已下,皆吳、蜀之士也。乙亥,宰臣李穀罷相,守司空,加食邑實封。穀抱疾周歲,累上表求退,至是方允其請。以樞密副使、戶部侍郎王樸為樞密使、檢校太保。癸未,前濮州刺史胡立自偽蜀回,蜀主孟昶寓書於帝,其末云:昶昔在齠齔,即離並都,亦承皇帝鳳起晉陽,龍興汾水,合敘鄉關之分,以陳玉帛之歡。儻蒙惠以嘉音,佇望專馳信使,謹因胡立行次,聊陳感謝披述」云。初,王師之伐秦、鳳也,以立為排陣使,既而為蜀所擒。及秦、鳳平,得降軍數千人,其後帝念其懷土,悉放歸蜀,至是蜀人知感,故歸立於我。昶本生於太原,故其書意願與帝推鄉里之分,帝怒其抗禮,不答。 |
《世宗紀六》
6 | 六月乙亥朔,潞州李筠奏,攻下遼州,獲偽刺史張丕旦。丙子,以皇女薨輟朝三日。戊寅,鳳翔奏,節度使李暉卒。鄭州奏,河決原武,詔宣徽南院使吳延祚發近縣丁夫二萬人以塞之。庚辰,命宣徽北院使昝居潤判開封府事。晉州節度使楊廷璋奏,率兵入河東界,招降堡寨一十三所。癸未,立魏王符彥卿女為皇后,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。以皇長子宗訓為特進左衛上將軍,封梁王;以第二子宗讓為左驍衛上將軍,封燕國公。賜江南進奉使李從善錢二萬貫、絹二萬匹、銀一萬兩,賜兩浙進奉使吳延福錢三千貫、絹五千匹、銀器三十兩。丁亥,以前青州節度使李洪義為永興軍節度使,永興軍節度使王彥超移鎮鳳翔。戊子,潞州部送所獲遼州刺史張丕旦等二百四十五人以獻,詔釋之。己丑,宰臣範質、王溥並參知樞密院事。以樞密使魏仁浦為中書侍郎、平章事、集賢殿大學士,依前充樞密使;以宣徽南院使吳延祚為樞密使,行左驍衛上將軍;以宋州節度使、侍衛都虞候韓通為侍衛親軍副都指揮使,加檢校太尉、同平章事;澶州節度使兼殿前都點檢、駙馬都尉張永德落軍職,加檢校太尉、同平章事;以今上為殿前都點檢,加檢校太傅,依前忠武軍節度使。帝之北征也,凡供軍之物,皆令自京遞送行在。一日,忽於地中得一木,長二三尺,如人之揭物者,其上卦全題云:「點檢做」,觀者莫測何物也。至是,今上始受點檢之命,明年春,果自此職以副人望,則「點檢做」之言乃神符也。辛卯,以宣徽北院使、判開封事昝居潤為左領軍上將軍,充宣徽南院使;以三司使、左領衛大將軍張美為左監門衛上將軍,充宣徽北院使,判三司。《東都事略·張美傳》:美少為三司小吏、澶州糧料使,世宗鎮澶州,每有求取,美悉力應之,及即位,連歲征討,糧饋無乏,美之力也。然每思澶州所為,終不以公忠待之。癸巳,帝崩於萬歲殿,聖壽三十九。甲午,宣遺制,梁王於柩前即皇帝位,服紀月日一依舊制。是日,群臣奉梁王即位於殿東楹,中外發哀。其年八月,翰林學士、判太常寺事竇儼上謚曰睿武孝文皇帝,廟號世宗。十一月壬寅朔,葬於慶陵。宰臣魏仁浦撰謚冊文,王溥撰哀冊文雲。《五代史補》:世宗在民間,嘗與鄴中大商頡跌氏,忘其名,往江陵販賣茶貨。至江陵,見有卜者王處士,其術如神,世宗因頡跌氏同往問焉。方布卦,忽有一蓍躍出,卓然而立,卜者大驚曰:「吾家筮法十餘世矣,常記曾祖以來遺言,凡卜筮而蓍自躍而出者,其人貴不可言,況又卓立不倒,得非為天下之主乎!」遽起再拜。世宗雖佯為詰責,而私心甚喜。於逆旅中夜置酒,與頡跌氏半酣,戲曰:「王處士以我當為天子,若一旦到此,足下要何官,請言之。」頡跌氏曰:「某三十年作估來,未有不由京洛者,每見稅官坐而獲利,一日所入,可以敵商賈數月,私心羨之。若大官為天子,某願得京洛稅院足矣。」世宗笑曰:「何望之卑耶!」及承郭氏之後踐祚,頡跌猶在,召見,竟如初言以與之。世宗之征東也,駐蹕於高平,劉崇兼契丹之眾來迎戰。時帥多持兩端,而王師不利。親軍帥樊愛能等各退衄,世宗赫怒,躍馬入陣,引五十人直沖崇之牙帳。崇方張樂飲酒,以示閑暇,及其奄至,莫不驚駭失次,世宗因以奮擊,遂敗之,追奔於城下。凱旋,駐蹕潞州,且欲出其不意以誅退衄者,乃置酒高會,指樊愛能等數人責之曰:「汝輩皆累朝宿將,非不能用兵者也,然退衄者無他,誠欲將寡人作物貨賣與劉崇爾。不然,何寡人親戰而劉崇始敗耶?如此則卿等雖萬死不足以謝天下,宜其曲膝引頸以待斧誅。」言訖,命行刑壯士擒出皆斬之。於是立功士以次行賞,自行伍拔於軍廂者甚眾,其恩威並著,皆此類也。初,劉崇求援於契丹,得騎數千,及睹世宗兵少,侮之,曰:「吾觀周師易與爾,契丹之眾宜勿用,但以我軍攻戰,自當萬全。如此則不惟破敵,亦足使契丹見而心服,一舉而有兩利,兵之機也。」諸將以為然,乃使人謂契丹主將曰:「柴氏與吾,主客之勢,不煩足下余刃,敢請勒兵登高觀之可也。」契丹不知其謀,從之。洎世宗之陣也,三軍皆賈勇爭進,無不一當百,契丹望而畏之,故不救而崇敗。論者曰:「世宗患諸將之難制也久矣,思欲誅之,未有其釁,高平之役,可謂天假,故其斬決而無貸焉。自是姑息之政不行,朝廷始尊大,自非英主,其孰能為之哉!世宗既下江北,駐蹕於建安,以書召偽主。偽主惶恐,命鐘謨、李德明為使,以見世宗。德明素有詞辯,以利害說世宗使罷兵。世宗且知之,乃盛陳兵師,排旗幟戈戟,為鹿項道以湊禦,然後引德明等入見。世宗謂之曰:「汝江南自以為唐之後,衣冠禮樂世無比,何故與寡人隔一帶水,更不發一使奉書相問,惟泛海以通契丹,舍內事外,禮將安在?今又聞汝以詞說寡人罷兵,是將寡人比六國時一群癡漢,何不知人之甚也!汝慎勿言,當速歸報汝主,令徑來跪寡人兩拜,則無事矣。不然,則寡人須看金陵城,借府庫以犒軍,汝等得無悔乎!」於是德明等戰懼,不能措一辭,即日告歸。及見偽主,具陳世宗英烈之狀,非四方所能敵。偽主計無所出,遂上表服罪,且乞保江南之地,以奉宗廟、修職貢,其詞甚哀。世宗許之,因曰:「叛則征,服則懷,寡人之心也。」於是遣使者賫書安之,然後凱還。論者以世宗加兵於江南,不獨臨之以威,抑亦諭之以禮,可謂得大君之體矣。陳摶,陜西人,能為詩,數舉不第,慨然有塵外之趣,隱居華山,自是其名大振。世宗之在位也,以四方未服,思欲牢籠英傑,且以摶曾踐場屋,不得志而隱,必有奇才遠略,於是召到闕下,拜左拾遺。摶不就,堅乞歸山,世宗許之。未幾,賜之書:「敕陳摶,朕以汝高謝人寰,棲心物外,養太浩自然之氣,應少微處士之星,既不屈於王侯,遂甘隱於巖壑,樂我中和之化,慶乎下武之期,而能遠涉山塗,暫來城闕,浹旬延遇,宏益居多,白雲暫駐於帝鄉,好爵難縻於達士。昔唐堯之至聖,有巢、許為外臣,朕雖寡薄,庶遵前鑒。恐山中所闕,已令華州刺史每事供須。乍反故山,履茲春序,緬懷高尚,當適所宜,故茲撫問,想宜知悉。」即陶穀之詞也。初,摶之被召,嘗為詩一章云:「草澤吾皇詔,圖南摶姓陳。三峰十年客,四海一閑人。世態從來薄,詩情自得真。超然居物外,何必使為臣。」好事者欣然謂之答詔詩。世宗以張昭遠好古直,甚重之,因問曰:「朕欲一賢相,卿試為言朝廷誰可。」昭遠對曰:「以臣所見,莫若李濤。」世宗常薄濤之為人,聞昭遠之舉甚驚,曰:「李濤本非重厚,朕以為無大臣體,卿首舉此何也?」昭遠曰:「陛下所聞止名行,曾不問才略如何耳。且濤事晉高祖,曾上疏論邠州節度使張彥澤蓄無君心,宜早圖之,不然則為國患。晉祖不納,其後契丹南侵,彥澤果有中渡之變,晉社殲焉。先帝潛龍時,亦上疏請解其兵權,以備非常之變,少主不納,未幾先帝遂有天下。以國家安危未兆間,濤已先見,非賢而何?臣所以首舉之者,正為此也。」世宗曰:「今卿言甚公,然此人終不可於中書安置。」居無何,濤亦卒。濤為人不拘禮法,與弟浣雖甚雍睦,然聚語之際,不典之言,往往間作。浣娶禮部尚書竇寧固之女,年甲稍高,成婚之夕,竇女出參,濤輒望塵下拜,浣驚曰:「大哥風狂耶?新婦參阿伯,豈有答禮儀!」濤應曰:「我不風,只將謂是親家母。」浣且漸且怒。既坐,竇氏復拜,濤又叉手當胸,作歇後語曰:「慚無竇建,繆作梁山,喏喏喏!」時聞者莫不絕倒。凡濤於閨門之內,不存禮法也如此,世宗以為無大臣體,不復任用,宜哉!世宗志在四方,常恐運祚速而功業不就,以王樸精究術數,一旦從容問之曰:「朕當得幾年?」對曰「陛下用心,以蒼生為念,天高聽卑,自當蒙福。臣固陋,輒以所學推之,三十年後非所知也。」世宗喜曰:「若如卿言,寡人當以十年開拓天下,十年養百姓,十年致太平足矣。」其後自瓦橋關回戈,未到關而晏駕,計在位止及五年餘六個月,五六乃三十之成數也,蓋樸婉而言之。世宗末年,大舉以取幽州,契丹聞其親征,君臣恐懼,沿邊城壘皆望風而下,凡蕃部之在幽州者,亦連宵遁去。車駕至瓦橋關,探邏是實,甚喜,以為大勛必集,登高阜,因以觀六師。頃之,有父老百餘輩持牛酒以獻,世宗問曰:「此地何名?」對曰:「歷世相傳,謂之病龍臺。」默然,遽上馬馳去。是夜,聖體不豫,翌日病亟,有詔回戈,未到關而晏駕。先是,世宗之在民間也,常夢神人以大傘見遺,色如郁金,加《道經》一卷,其後遂有天下。及瓦橋不豫之際,復夢向之神人來索傘與經,夢中還之而驚起,謂近侍曰:「吾夢不祥,豈非天命將去耶!」遂召大臣,戒以後事。初,幽州聞車駕將至,父老或有竊議曰:「此不足憂。且天子姓柴,幽州為燕,燕者亦煙火之謂也,此柴入火不利之兆,安得成功。」卒如其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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